“之前不在我手里,也没有用过。”季一粟道, “你休养的时候才取回来。” 他顿了顿,手中浮起一把古朴的剑,比年渺的冰剑要宽大许多,也长许多,剑身的颜色是最寻常的银白,剑鞘则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极其简单,却散发着令人无比畏惧的压迫感。 年渺伸出的手又慢慢缩了回去。 “可以摸。”季一粟道, “它认识你。” 他的剑也是自己的脊梁骨做成,是人的一部分,人剑合一,年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把手覆盖在剑鞘上,竟然感受到了丝丝暖意和温柔。 他摸了摸,最后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 季一粟的意识,就是剑的意识,他是季一粟已经结合的妻子,看来被剑完全接受了。 “他叫什么名字?”等剑收起来之后,年渺仰头问。 季一粟微微一顿,才道: “伏天。” 年渺咀嚼了两下,随即笑起来: “是让上天伏诛的意思么?” 季一粟: “……嗯。” 他神色未变,但年渺还是看出了一丝不自在,想必和“越沧海”这个名字一样,是最轻狂的时候取的,别人叫起来没什么,但是在心上人面前,突然暴露,好像年少时的桀骜不驯都变成了不可回首的笑柄,让人实在羞于启齿起来。 年渺倒是很喜欢这个名字,仿佛透过这个名字,就能看见季一粟狂妄的过去,更是好奇和期待,又十分遗憾,要是能早点遇见季一粟就好了。 “我也要取个跟你一样的。”年渺道, “帮我想想。” 他的剑自出生后还没有名字,他心里已经想了很多漂亮的名字,但都觉得不适合,甚至干脆想用自己和季一粟的名字来命名算了。 “想不出来。”季一粟迅速拒绝, “自己取。” “那就叫‘诛神’。”年渺笃定道, “是不是很般配?” 季一粟: “………………” 他伸手捏年渺的脸: “不要什么都学。” “就学就学。”年渺掰开他的手, “就要跟你一样的。” 他挣脱季一粟,飞快地跑开,愈发觉得自己太厉害了,连剑的名字都能取得这么般配,他和季一粟不但人般配,法宝也般配,名字也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裹着厚重的斗篷,却像轻盈的雨燕,又像翩然的蝴蝶,灵巧地飘着,大红的斗篷都被带得翻飞起来,一直飘到不远处的拱桥上,手肘撑着桥栏,托着自己的脸,看穿流而过的河水平静地淌着,河上的小舟像叶子一样晃晃荡荡,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季一粟站在他身边,看他突然安静下来,甚至有些难过,摸了摸他的脸: “又没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