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年年,昨天忘记跟你说了,都怪你爸。” 她趴在书桌上,周身有点冷,于是把椅背上挂着的外套顺过来搭在肩上,身子发着抖,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 对面语气略着急:“你还记得九月份打来电话说自己手背上起红点么?我们当时说可能是过敏,但最近妈妈有个学生也是那症状,去医院查了才说是血小板出了点问题,你要不也去你们医院查一查,着重做个血常规,趁今天是周末。” 母亲的声音逐渐模糊,最后只听清楚她建议自己去校医院一趟。 但来年实在没有力气了,浑身都软绵绵的,从鼻腔里哼出一句很微弱的“嗯”。 许是母女连心,葛女士听到回应后扬声问:“年年?你怎么了?年年??” 她呼出一口气,连手背都被烫到,忽然就觉得好委屈。 “我好像...有点发烧。” 在外读书的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快乐的,离家太远,思念太深,大一时刚来西城的来年无比羡慕石之妍和陈禾雨,只因为她们每个周末都可以回家。 而今逐渐适应这样背井离乡的生活,倒也习惯许多。 但当遇到突发情况时,还是会想缩回父母为她搭建好的温暖港湾里,宁愿一辈子做他们的女儿。 来年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戴了副口罩,小脸就露出来一双眼睛,身上毛衣外套羽绒服,攥了部手机就出门,还从卡包里抽出了身份证。 去校医院。 能怎么样呢? 不过是分开,不过是生了场病。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还有一章,大家久等了。 17 ? 17 ◎冷空气侵入,爱下坠。◎ 「冷空气侵入,爱下坠。在那之前我以为她不会哄人的,但听到那段话时,我忽然想到,有些人天生就会爱人。我竟庆幸自己下意识用了这个字。那是我和她短暂感情里不可多得的浪漫瞬间。」 17、 徐思叙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明眼人都知道。 黄矩将要毕业,每天在他爸公司当坏那锅粥的老鼠屎,双十一的那个灿烂午后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方案被接连驳回,拨电话来让徐思叙陪她去喝酒唱歌。 “不去。” 他站在百来平的办公室,“哎呦”一声,哀嚎又撒泼:“去呗去呗,我在这地儿要被闷死了,你就当陪我了还不行吗。” 徐思叙的态度一如往常地坚决,她将文件甩到桌面上,抿了口旁边的咖啡,抬手就要挂电话。 黄矩灵光闪现,一拍大腿,扬声道:“你别还生我气呢吧?那晚你接了个电话后二话不说地撂下萧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