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屋内有间窗户没有关严,想必惹得沈舒年咳喘不止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他走上前去关上门窗,沈舒年才得以有空闲端起茶杯给自己顺气。 他心中暗暗想着,等明个儿天晴了后,定要再去给方砚知买上一些好养活的花朵种子,总不能再像这样一夜风吹就死了个干干净净惹人难过,也省得自己怕他伤心,最后竟然还落了个采花贼的名头。 第二天不负所望的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天上彩虹。沈舒年一早便不见了踪影,方砚知也不着急找他,觉得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便在家中收拾屋子,顺带想着中午要吃些什么。 午饭之前沈舒年便回到了屋子,正好赶上方砚知做的红汤烩鱼新鲜出锅,他早饭只吃了寥寥几口就赶忙前往了花坊,此时更是饿得慌,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方砚知端起餐盘见人呆立门口,不知道沈舒年今个儿又犯了什么傻气,哭笑不得地招呼着人洗手吃饭。午饭过后,沈舒年一脸神秘地拉着方砚知的袖子,让他走进院子。 只见院子正中几个崭新的花盆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方砚知怔愣着看着花盆,心上泛起一股暖意,而手心上又被沈舒年塞了一把花种。 沈舒年在阳光底下笑着望他,那笑容竟比这明媚骄阳更加耀眼,方砚知一时看得痴了,还是沈舒年笑着唤了好几声才找回魂儿来。 “你那花朵既是被采花贼带走,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沈舒年捏了捏方砚知的手心,示意他拿好手上花种,“今早顺道去买了些新的花种,你喜欢种花,那便继续种吧。” “这花种虽然比不上先前那种名贵,却最是坚韧好养,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何不向前看。”沈舒年目光炯炯,看向方砚知的眼神当中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那天之后,方砚知又开始养花,因着这回是沈舒年亲自挑选的种子,他便更是上心,培土施肥浇水全都亲力亲为。这花也没辜负主人的辛劳栽培,在一个清朗舒爽的天气里与回来的方砚知不期而遇。 花开得轰轰烈烈,甚是热闹。方砚知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按捺住心上激动,手却牢牢箍住沈舒年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闹得满院子欢声笑语。 想到这件小事,沈舒年微微笑着,收起了水瓢,生怕花儿喝多了水蔫掉,不然他可没法儿和方砚知交代。 他在屋内坐了一会儿,话本在手上完完整整地翻过一遍后,便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乌鸡咕咕叫声,声音听起来暗藏不满。 沈舒年抬头望向窗外,果不其然地发现方砚知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正饶有兴趣地逗着鸡玩。他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