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圻言头疼的像要炸开,她对着人勉强笑了一下,在座位上缓了缓,支着身体要站起来,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林圻言觉得自己很冷,想要穿棉袄,裹着被子的那种冷。 头很沉,似乎有人在她头上放了一块铁,脑浆里面灌满了铅,要炸开了。 “三十一号,三十一号在吗。” 林圻言想举手,但手臂几乎软成了面条,一张嘴,都能喷出火来。 有人见她实在艰难,伸手去扶她。 “医生,人在这儿。” 林圻言想说谢谢,张了张嘴,嗓子在冒烟,上下壁融化在了一起。 几乎是被拖着在走。 她轻轻的颤抖,脑子一团乱麻,太阳穴突突跳动。 等到坐在医生面前,人已经完全恍惚了。 说话声隔了层厚厚的膜,在耳边只留下嗡嗡声。 她舔了舔唇,想问医生在说什么,脑袋猛地一疼,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 眼前一片的光怪陆离,像打翻了的颜料,浓浓的渲染,也像梵高的油画,扭曲变化,或大或小,有时候远得几乎看不见,有时候又近的要把她吞噬掉。 林圻言听到耳边有交谈声。 声音很熟悉,清冷、空灵、淡漠。 她艰难的睁开眼。 那些杂乱的声音骤然清晰,一股脑涌进耳朵。 林圻言想张嘴,唇干涩的黏在了一起。 那边有人发现她醒了,喊了一声。 林圻言侧头,刚好看到牧云歌走过来。 她有一瞬间很想哭。 “言言。” 林圻言睁着眼愣愣的看着她,眼眶因为发烧泛着红,眼眸水润润的。 牧云歌扶着她半坐起身,端来病床前的水递给她。 “先喝点。” 林圻言眼睫颤了颤,点点头,慢慢喝完。 牧云歌把空杯子搁在桌上,“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林圻言犹豫了一下,点头。 牧云歌微微皱眉:“头疼?” 林圻言摇头。 牧云歌看了眼被褥,“冷?” 林圻言继续摇头。 牧云歌伸手要去按铃,被林圻言阻止了。 她弯了下眼睛,嗓子仍然干涩,声音沙哑:“有点饿。” 牧云歌:“等着。” 她站起身走出去。 林圻言这才好好打量这里。 她目光转了一圈,看出来这是个单人病房,还是高级的。 环境不错,是个套房。 从门口望过去,能看到厨房和门。 林圻言还有点余烧,头隐隐作痛。 手脚发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