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困意。 五月中旬的天儿,在其他地方已经快要进入最热的时候了,但是离州还是要穿秋装。 林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马车车队在山道上走着,两边偶尔能见到些许房屋,屋顶上冒着炊烟。 离州林木比不上南方繁茂,且品种也不太一样,仿佛要更绿一些,叶子也没有南方那边的嫩和娇气。 托离州地平的福,林真这一觉除了偶尔被震醒三五回,睡得还算安稳,他精神头很足地捞开马车帘子坐到马车前头的横板上,赶马车的工人看到他醒了,连忙打招呼:“老板,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够时间就不想躺着了,咱们现在到的地方你知道吗,离东阳郡还有多远。” 赶马车的人道:“这片地方叫坠马屯子,离咱们州府二十多里地,还有六十多里呢。” “我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二十多里地,马车要走挺长时间了,林真这时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是他们从府城刚出来那会儿的模样了,而是带了一点太阳将要往喜欢落,泛着股懒洋洋的劲儿的势头。 他掰着手指头一算,好嘛,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怪不得他醒来之后觉得这么清醒,合着差点儿就把这一天睡过去了。 赶车的工人道:“高哥他们和小的叫了老板几句,但是没听到老板应答的声音,想着您睡得熟,就没有叫您起来。” “您饿不饿,要不要停下来给您弄点吃的。” “别,我啃两个饼子就成,继续赶路吧,再一会儿也要停下来休整了,”语|嬉#挣#$里林真回身去马车的包袱里掏出两块今早上江夫郎刚烙的,还有些软和的饼子,问赶车的工人,“你要不来一个?” 工人头摇得跟风扇扇叶一样:“小的不饿,老板您快吃。” 怕林真不信,他道:“小的们刚才吃了好大的炊饼,现在一点也不饿。” 说实话,要不是在水粉坊这些日子天天有一顿好的,哪怕吃了东西,工人也会馋吃的。 这是常年不沾油荤的身体反应,他也控制不了。 哪像现在,肚子里装着东西,闻着好闻的烙饼味儿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林真看他是真不饿,坐在旁边吹着风,咬着饼子吃,边吃边喝水。 慢慢的,天上的太阳往西边落下去,那块儿的天都被烧红了,像放了染料的染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当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最前头的高通抬手让队伍停下,声音顺着风传到在后边的林真等人耳朵里:“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然后吩咐一波人去捡柴火,一波人拉着马儿去河边喝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