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他俩早就走了,这会儿估计都出村了。” 明炀有些尴尬地“哦”了声,胳膊撑着枕头侧身坐起。 谢黎把餐盒放在桌上。 气氛有些尴尬,明炀边拆边转移话题:“中午吃什么?” “豆角、辣椒炒青豆,炖蘑菇。” 明炀随口问:“小鸡炖蘑菇?” 纪初禾摇摇头:“不是,只有炖蘑菇。” “为什么?” 明炀不解地抬头,忽然对上了纪初禾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等他阻止,纪初禾呲牙一笑:“因为你没有小鸡啊。” 明炀心里因为周决说的那些话而冒出来的一丝丝愧疚与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真该死啊,纪初禾。 他愤愤地咬着蘑菇,语气不善地赶人:“你们站我边上我吃不下。” 纪初禾好脾气地点点头:“好吧,不站你边上了。” “三a带对3。” “王炸!” 明炀看着搬了一套桌椅坐在他病床边打牌的几个人,差点没把牙咬碎。 “你输了你输了,快下去。”骆亭菲催促着周决起身,自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问:“明炀,你要不要也来两把?” 明炀已经把饭吃完了,侧躺在病床上,也没有手机可以玩,此刻正幽怨地看着他们。 一听这话,他愤怒地转过头,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骆亭菲不跟病人计较,把抓好的牌塞给他:“玩一把吧,躺着多无聊啊。” 牌已经理好了,明炀一副“这可是你求着我打”的表情,哼哼唧唧地捏着牌往床边挪了挪。 纪初禾扔了两张牌:“对7。” 她下家是谢黎,紧跟两张10。 明炀伸长手,将两张牌推到桌上:“对j。” 纪初禾一看,拿起扔回去:“你出不了这个。” 明炀瞪她:“凭什么?” “因为你没有jj。” “啊啊啊啊纪初禾我跟你拼了!”明炀牌一扔,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四张脸齐齐转过来。 明炀动作一顿。 纪初禾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问:“你要跟我拼什么?” 明炀屁股一撅,把地上的牌捡起来,瞬间认怂:“拼副扑克牌,这牌不错,你要不要买一套,咱俩拼多多上买,便宜。” “不用。”纪初禾摇摇头,看起来没生气。 明炀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突然语气幽幽地说:“不过我可以给你砍一刀。” 明炀:…… 骆亭菲和谢黎的活已经干完了,他俩下午没事,纪初禾把牌留下:“你们仨玩吧,我跟周决去喂鸡了。” 谢黎却跟着她起了身。 纪初禾奇怪地回头:“你要回去?” “不是,跟你去鸡棚。”谢黎想了想,解释道,“去看看鸡鸡大王。” 他们扑了个空,鸡鸡大王已经被宰了。 它啄伤了人,养鸡场主人觉得过意不去,特意炖了送来给明炀道歉。 汤还是纪初禾送过去的,中午都是素菜,明炀根本没吃饱,这会儿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口大口地喝着鸡汤。 他啃着鸡腿,想到什么,问:“对了,啄我的那只鸡呢?” 纪初禾坐在桌边跟周决和骆亭菲打牌,头也没抬地说:“在这呢。” “哐当——” 鸡腿掉进碗里,明炀紧张地左右乱看:“在哪儿?” “你嘴里啊,正吃着的那只就是。” 明炀松了口气,目光愤愤地盯着碗里的鸡汤。 骆亭菲见他不语,安慰道:“你看开一点,人鸡殊途。” “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