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把桓真抡起来,结结实实摔在地,桓真倒地瞬间,右膝猛抵谢奕上腹,后者则右手摁桓真膝头、左手掐桓真脖颈。 桓真上不来气,认输。 “呼!”桓真做好扑的姿势,二人再次撞在一起,互扳,他继续快语道:“按你教的,我和刘清用言语激他,他恼怒,跟之前不一样了。啊……”好容易逮着机会,趁谢奕聆听到重要信息的蹙眉瞬间,桓真发力! 以牙还牙!他躯体左拧、用右腿绊住谢奕左腿,可下步动作还未来得及施展,就被谢奕突然掏过来的左手击中下巴。 天旋地转,桓真又被撂倒,再次认输,吐出一口血沫。 第三轮。二人做好扑就姿势后,桓真问:“我十三,阿兄长我几岁?” “三。” 二人再次撞在一起,桓真抱紧对方的腿,谢奕使劲提对方的腰。“啊!”桓真大叫,奋力扎稳,不让自己双足离地,他气喘而问:“接下来,做什么?” 扑砰! 谢奕还是把桓真拔起,往侧方摔出去。 “咳、咳……”桓真装着难起。 谢奕过来,拉起他,叮嘱:“收敛,什么也别做,等最后一项考核。” “明白。再来,教我几招。” “哈哈,好!” 申正时刻,荆棘坡上。 八个樟木轴都已制好,随时能拼接。马匠郎一歇不歇,开始削竹刃,王葛则只管把麻绳缠密实毛竹外框,然后把穿满竹刃的麻绳,一根根有秩序的缠在第四个外框上。 时间不够用啊!三人连午食都没顾上吃,照此下去,天黑前最多能制好第六个外框。 申正二刻。 王葛说道:“梁考生,别扎荆棘了,我们三人都削竹刃。削够竹刃后,剩下的活,晚上也能干。” 为防夜晚干完活后时辰还早,王葛去材料堆选出几截好毛竹。到时可以先缠好麻绳,预备着第二个狼钩刺的框架。 酉初。 清河山庄。 纪夫子收拢简策,明天下午继续讲解会稽郡地理风俗。 旁听学童陆续散去,好多人都追随在纪夫子身后。 小学学童的童仆只能在岁寒精舍外等待,谢据、王荇没急着起身,夫子讲的太好了,他们想趁着记忆深刻,相互交换所学心得。 司马无境匆匆撂下句“明早上课前再听你讲寓言”,就跑离去找司马倜了。 司马南弟早盯准了刘泊,可是他和周旁同门都在整理竹简,她没法上前。 卞恣轻咳,司马南弟回神,撅着嘴嘟念:“他一眼都未看过我。” “嗯……南弟,我问你,除了上次一起游历会稽山,你还去过踱衣县外的什么地方?” “哪都没有。你哩?” 卞恣叹气:“我也没有。” 司马南弟眼神又飘到刘泊身上,呢喃道:“他可真好看,不管旁边坐多少人,穿着多普通的衣裳,都让人只看到他,看不到别人。是也不是?” “确实如此。就像飞鸟一样,秀美,自在腾于空。” “嘻。”夸得真好听,司马南弟欢喜。 “可是羡慕飞鸟,不如让自己也成为那样的人。腾空展翅,秀于林梢。” 司马南弟本来就圆的眼眸瞪大,挤出小抬头纹,认真看向卞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