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两人肩膀时不时碰到,越往南楼走道路越黑,到最里面时几乎已经没有灯光,这时梁东言忽然将手臂从姜阈手里抽出,下一秒,他抓住了姜阈的手。 “跟着我走。”梁东言轻声在姜阈耳边道。 梁东言不似姜阈那样轻轻抓着,他握得很用力,手心几乎都是雨水,就这么湿漉漉地把姜阈一路带到7栋。 进楼道时梁东言就像个雨夜游魂,每走一步脚下便形成个小小的水洼。 “我这样都不用洗澡了。”到了五楼门口,梁东言还有心思开玩笑,姜阈推着他进去,不出意外进门后的第一户又咒骂一句,不知是哪里的方言,但能听出来骂得很脏。 姜阈拧着眉,忍下把这人门敲开和他对线的冲动,跟着梁东言进了房间。 “你先把衣服换了,有没有干毛巾,先擦一下。”关上门口,姜阈站在梁东言寸步难行的房间角落里指挥,梁东言拉开了衣柜,又转身看姜阈,犹豫道:“在这里换吗?” 姜阈觉得莫名其妙:“不然呢,你有选择吗?” 梁东言没有选择,他月租六百块的房间只有十平米。 于是他慢吞吞拿了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出来,又背朝姜阈,大姑娘上花轿一样扭捏着,那衬衫解了扣子,就是不脱。 “是需要我把眼睛闭起来吗?”姜阈适时无语道。 “......不用。”说着,梁东言咬了咬牙,把衬衫脱了下来,他拿毛巾胡乱擦了几下,转过了身,明黄的灯光里他目光里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不算自信,但透着古怪的期待:“我身材...还行吧?” 姜阈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好笑、又有点离谱:“所以你脱半天就是怕我觉得你身材不好?” “不好?”梁东言低下头,主动把毛巾扔开,自己又确认一遍:“该有的都有。” “把衣服穿好。”姜阈靠着墙命令:“你有的我也有,谁稀罕。” 梁东言:...... 两分钟后,梁东言终于换好了所有的衣服,干爽地在床上坐下。 看梁东言收拾好了,姜阈便走过去,他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望着梁东言,乖乖解释:“花我买好了,就是我爸非要让我跟他一起回家,我没能送给你。” 说着姜阈掏出手机,把自己拍的花给梁东言看,梁东言刚刚已经半躺在床上,这会儿又坐起来,盯着那照片道:“好看。” “是好看,我明天就去拿给你。”姜阈道。 “好。”梁东言好哄得很,他再次靠到床头,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雨声在沉默里将房间灌满,片刻,梁东言问:“你看我表演了吗?” “看了,他们录了视频。”姜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