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尔文回答:“那条变异犬的死和她关系不大,还有,请允许我再次重申,那不是我的狗。” 奥汀又问:“她殴打你的朋友,你不厌恶她吗?” 阿尔文说:“我的朋友被很多人打过,我总不能去厌恶他们每一个。” “呵呵,”奥汀笑笑,“她利用了你的善良,用一个变异婴儿牵制你,你不觉得她很可恶吗?” 善良这个词让阿尔文觉得诡异,他从未想过自己是善人或是恶人,倒是在当时的氛围下,作为士兵的他和“善良”绝对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聪明、果断、勇敢,而且五官还很漂亮,你爱上她了吗?” 阿尔文眉头紧皱,一身军装穿得笔挺:“您在说什么,她是个……” 阿尔文想说“变异人”,可想想安琪那副样子,说是“变异人”都已经不太合适。 但他毕竟也不是专业的科研人员,一时间没想起“万能体”这个专有名词,于是就卡在那里。 “不得不承认,即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琪依然很美。”奥汀说着拿起桌面上安琪的身份证明,看着上面那张正常的脸,摇头感叹,“在我眼里甚至是更美了。” 她转动转椅,看向另一面屏幕中安琪的实时影像:“我最爱看她现在这个表情,她冷静得不可思议。知道吗?从被抓获到现在,她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她的逃跑计划。她太坚韧了,就好像不知道绝望是什么。” 然后奥汀站起来,走到阿尔文身边,略显轻浮地围着他绕了一个圈:“一开始我也以为这三个月来她缄口不言是害怕我们过早地结束第一阶段实验,但现在看来她只是为了得到和你交流的机会——好吧,我承认她赢了,为了多了解关于她的信息,我不得不要求你每天给她一点时间。” “所以士兵先生,陪伴她的过程中请保持警惕,她对你可没几句实话——她才不是因为寂寞才叫住你,而是她已经为这一刻准备了三个月。看看这份脑电波图像吧,这是她用力思考时才会出现的图像,类似的图像我们之前也看到过——在她做数学题的时候。只不过这次的图像峰值远没有上次那么高,也就是说,骗你对她来说比做数学题容易得多。” 在奥汀夫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她的手指已经点上了阿尔文的胸膛,从胸口开始,一直划向下腹部。 阿尔文不无震惊地思考这算不算是某种骚扰,但那根手指很快便从他身上撤离。 “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剖她了。”奥汀看着军装上自己手指划过的印记,喃喃叹道。 所以奥汀想要解剖的第一刀,是从胸口切下,划到腹部。 是一次完整的开膛。 阿尔文躺在床上,在自己胸口反复比划着。 他尽量说服自己去把这想成一场手术,只要重新缝合、疗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那是宝贵的实验对象,应该不会到直接弄死的地步。 但有时他又觉得,对于那样一个已经不能算是“人”的个体来说,她已经不太可能重新融入人类社会,为与变异相关的研究献身也许是她唯一的价值和归宿。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可怜。 阿尔文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他的世界和其他人之间其实有着一层壁垒,因为他从小使用的教材便和其他学校不同,他所接受的思维方式只有一种——为了多数人,为了人类的存亡。 他一直很能接受这一点,并做好了作为一个士兵,随时为这一光荣事业献身的准备。 这和妈妈的期待不谋而合——你的父亲是为人类而牺牲,你要以他为榜样,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着急地想要从缉查队转回正规军,因为缉查队只能负责和变异人相关的案件,而正规军却可以在s盟需要的时候,昂首挺胸地走上战场。 那种心思有多么急切呢?急切到哪怕明知对手是能干掉十个配枪正规军的怪物,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哪怕耳麦里收到了“活捉”这种高难度的指令,也会豁出性命与其肉搏。 他是真的相信在西约姆统一s星以后,曾经的一切美好都会重新回来,而在那样一个新世界中有没有他都已经无所谓。 沙漠的深夜里,西约姆的演讲在阿尔文脑中反复回荡—— “在这样一个万物凋敝的时代,继续分裂只会走向消亡,我们不得不把全世界联合起来,将拯救我们的星球作为头等大事。” “在正常人类都已经食不果腹的今天,我们早已无暇顾及本不属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