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原来那茶是你送的。” 端午有些窘迫,他不是故意要看到的,“是庄主命我送进来的,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了呀?” 苏白看着自己那双又红又肿的手掌,说道:“师兄她知道我去青楼点了十七个姑娘,便用那玉笛重重抽了我手心十七下,又命我在地上倒立,最后封住我的眼睛和耳朵,便是你进来时看到的景象。” “倒,倒立?用这双手?” 端午看向苏白放在身前,肿的不像样子的双手,似乎轻轻一戳便鲜血淋漓,更何况还看不见、听不到,那得多难受啊。 可是他看着苏白的模样,不解地问道:“公子您为何看着心情这么好?”一点也不像经受了那般非人折磨的样子。 苏白声音轻快, “当师兄将我放下来时,我像是崩溃一样哭着跟她道歉,她的心果然一下就软了。” 他突然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容,“她甚至主动亲了我。” 他的两只大臂直到现在还有被陆溪月紧紧按住的感觉,唇上似乎还留有师兄香甜的气息。 “庄主亲了您?”乖乖,端午感觉他本就不够用的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那公子您的崩溃和哭泣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博取庄主的心疼?” 苏白垂着眼眸摇了摇头,“并不全是。” 他靠在床头,幽幽说道:“那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时辰。” “当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后,我感觉自己处于无尽的黑暗和死寂中,我感知不到任何外界的波动,我想要逃离,却不得不维持住身形,我想要说话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我仿佛坠入了深渊,看不到何处是尽头。甚至到了后来我一度以为已经是晚上了,可等师兄终于解开我眼上的蓝带时,我才发现,竟只过去了一个时辰。” 端午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光是听描述都觉得好可怕,“这要是我估计刚开始没多久便崩溃了,哪里还能坚持那么久。” “的确,师兄的手段当真是狠厉至极,即使是我也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恐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她不在的时候哭了多久,若是换了个人只怕根本撑不到她回来便已崩溃掉了。” 端午若有所思地问道:“所以公子您当时的那些哭泣和道歉都是真的?” “自然,当你经历了漫长看不到希望的黑暗,突然有一束光强势地站在你面前,把你带回到光明之中,你自然是不想再被抛下,不想再经历那痛苦看不到边际的黑暗和死寂。” 他一睁开眼,便看到陆溪月站在他面前,淡淡的日光照在她身后,整个人明艳近妖,像是九溪山中的仙女遥远不可及却又令人心生渴望,他最开始脱口而出的话全部都是发自真心,他贪婪地看着师兄,像是看着唯一的希望和救赎。 甚至上一次他这般恐慌,是在寒水瀑中,而那次救他出来的人,还是师兄。 那是一束热烈而又张扬的光,而那束光就快要彻底笼罩在他身上了。 苏白目光深沉而灼热,带着在陆溪月面前从不曾展现的侵略和占有。 “公子,庄主他这样对您,您都不,不反抗,就这么全部承受下来?”端午丝毫感觉不到苏白的心情,只觉得如果有人这么对他,他肯定能逃多远逃多远。 “只要那人是师兄,她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苏白如墨的眸中似有水光闪烁。 他唇角扬了扬,声音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矜傲和得意,“当我发现因为我的哭泣师兄竟然明显心软时,我惊喜地意识到,师兄在心疼我,她难得心疼我一次,我自然得让她更心疼一些,果然当我越发表现出脆弱难过的时候,她竟然主动亲了我。” 上次在江风楼,师兄还因为他的亲吻而不悦,今日,她却主动亲了他,甚至他能明显感觉到,师兄对他并非没有感觉。 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苏白若有所思地捂着脸颊,最后他究竟是哪里惹怒了师兄,难道是因为他不会接吻,还是因为他什么都做不来。 “端午,你知道如何讨好女子么?”苏白看着端午,认真地问道。 讨好女子? 端午像是被雷劈中般浑身动弹不得,“庄主他,真的是女子?”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凶残恐怖的女子么。 苏白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敢确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