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彼此,拂袖而去。 “阿棠你同她吵什么?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如此。”学堂里,萧万琪趴桌上小声问她。 萧北棠看着陆无忧在旁边与人有说有笑,斜了她一眼,说:“我看不惯她。” “她就是一个浪荡子弟,你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 “宋先生好。” 宋清浅回一礼,坐下来。 她睥睨众人:“诸位今日都很守规矩,无人带丫鬟来,如此很好,君子有信,方能立身。” 萧北棠抬眼就能看见她,离她很近,她垂下头,翻开书卷,长长的睫毛微动,背脊直挺。 宋清浅猛然抬头,果然她在直勾勾看着自己。她抬袖清了清嗓子,说:“今日与诸位讲《中庸》,书里说……” 宋清浅放下书,问:“方才所说,诸位可有惑?” 陆无忧笑道:“先生讲的极好,学生无惑。” “马屁精。”萧北棠鄙夷了她一眼嘟囔一句。 宋清浅深深看了她一眼,她才坐正了些,微微垂首。 “那今日就到这里吧。”宋清浅将书合上,缓缓起身:“我与诸位一同打扫国子监。” 萧北棠收拾了完书袋交给六子。 六子接过书袋,局促道:“主子,奴才替您去吧,您哪做过这些?” “不必。”她将外袍脱下也扔给了他。 “主子……” 她头也不回的加入众人。宋清浅分派了每人洒扫区域,大伙拿着笤帚就开始洒扫。 萧北棠黏着宋清浅,陆无忧也黏着她,二人你推我攘,互不相让,宋清浅无奈,将扫帚一丢,说:“你们自己扫吧。” 都下一句话就步伐匆匆离开了。 二人互翻了一个白眼,继续扫着,仍然互不相让。 已经连着扫了六日,萧林直起腰锤了锤。 时而会有旁的学堂的学子探出目光,看他们的笑话。 “这就是那个宋先生带的那些学生?” “啧啧啧,果然坤泽为师,就是荒唐。教坏了一群人。枉为人师。” “是啊,听说那个宋先生带着一帮学子,上课期间不务正业,甚至还烂赌。才被罚洒扫十日。”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 “说什么呢!”萧林将扫帚往地上一杵。 “我们说错了吗?若无过怎会被罚扫庭院?” “那是我们宋先生不想同院长争辩,再者说,罚扫地而已,小惩能有什么大过?”萧万琪加入同他们争辩。 “那是院长大人大量,再者说,宋先生既然能进国子监,背景一定不俗,院长许是忌惮也未可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