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袍子,散落在地上,已经被她撕坏了。她再往里,便瞧见萧北棠红着眼坐在床上。这么冷的天,屋里的碳早已燃尽了,她也不叫人来添,身上也只有一身丝质里衣,额头上还有薄汗。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宋清浅,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殿下……”宋清浅伸手想碰她。 萧北棠噤若寒蝉慌乱退开。她这几日眼前全是宋清浅,看见她来了,听见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 时而清醒时而迷乱。 怎么会这样?宋清浅虽未见过乾元情潮是何模样,但她这样,定不是正常的。 “殿下,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宋清浅感觉自己眼前一阵温热,眼泪就不自觉下来了。 宋清浅也不管她躲不躲,她就是坐了过去,抱住了她。 是真的,同前几日她的幻觉不一样,这个抱很真实,还有这个温度,这个味道,这个声音……是宋清浅。 宋清浅的信素让她沉静下来,她下巴枕在宋清浅肩头,深深的吸,缓缓的呼。贪婪的允许她脖颈后方散发出的兰花清幽。 她眼中的猩红褪去,只剩下疲惫,她气若游丝的问:“宋清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险的。” 宋清浅放开她,看着她。 萧北棠笑,她说:“我发情了的,你在一个乾元发情的时候靠近,你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吗?” 宋清浅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你走吧,你的信素,只能短暂安抚我,随之而来的只会是更大的欲求,你再待在这里,我真的很难保证不会伤害你。” “萧北棠。”宋清浅唤了她的名字。 萧北棠看着她。 “那日……我向你讨欢,你躲开了。你说,怕我后悔。我当时确实不算清醒,所以我怕我说的话,在你看来,只是不清醒下的求索。” “我怕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也怕我自己会后悔以那样的方式说出动心。这本该是一件很郑重的事。我该在无比清醒下,亲口告诉你,不带任何目的。我不愿被欲望裹挟。” “萧北棠,我一开始确实只把你当做学子、太女殿下,我想安安稳稳用三年让你成为合格的储君,不想横生枝节。可你像个小太阳,有时候让我觉得很暖,有时候又会让我很生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吃起了醋,会幼稚的和你置气,会故意用别人气你……” “我也会笑话自己,同其他坤泽一样,情绪被一个乾元牵绊,我从未如此过,这也是我一直鄙夷不屑的。” 宋清浅局促的抠着自己的手指,说:“我也同你说过,我与张定清,绝无苟且,至少我只把她当做同窗挚友,我频繁见她,虽是同窗之谊但更多是为了了解宇文月的事,好让你不出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