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某个时刻开口,像是想了一会:“至于你在我身上看到的,让你害怕的那些……气场?” 他说,“应该因为我是融盛的总裁,需要有裁决力和威严,才能让员工服从和信赖,这两年我工作比较多,大概习惯在这种状态里,没法很快地切换到丈夫的角色,需要你给我些时间。” 他这是在……解释吗。 她鼓了鼓嘴,说了声噢,“所以你思考的时候,就会是那种表情?” “嗯。” “夫妻生活刚开始,确实需要一些时间磨合,后面如果有哪里你觉得不舒服,也可以随时告诉我。”顿了顿,他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她眨了眨眼,余光看到那扇熟悉的拱门越靠越近,蔷薇花下,一只蝴蝶煽动翅膀。 傅言商:“你没什么想说的?” “啊,”她忽然反应过来,抬起来,想了想,又认真地说,“哦,我性格挺好的,应该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 隔了一会儿,瞥一眼他的神色,好像确实没刚刚那么让人害怕,或许是心理作用使然,她小声探:“你会打人吗?如果我和你吵架,你会不会打我?” 傅言商不知道她怎么会问这种话,活到现在,她是第一个。 但他还是开口解答。 “不会,”他说,“从我记事起到现在,应该还没有打过架,不过如果是angry sex之类的话,在我这里算作情趣,不计入讨论范围。” 他有张非常衣冠楚楚的脸,即使说这么风流的话题,也是一本正经的神色,路栀心说我不应该想歪的——但是这个话题好像本身就挺歪的。 路栀沉默半晌:“我没问你这个——” “那当我答附加题了吧。” 路栀:? * 祖宅内安静,等他们上了三楼,路栀才发现,老头子正在练书法。 傅诚有间非常讲究的书房,正正好好的西北方向,从窗户看出去就是大片湖泊,瓷器藏品在光下泛出温和的色泽,整面的白墙上,只摆有一副“宁静致远”的字画。 老爷子正背对着她在练书法,穿一件白色的长褂,背影很是隽雅,她走近去看,墨香浓郁中,纸上落笔遒劲,赫然正是四个大字—— 真他妈烦。 路栀:? 身后传来脚步声,傅言商对内容显然并不意外。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摆这么多宁静淡泊的字画了?”他道,“人都是缺什么想什么。” 傅诚哼一声,“我缺孙子。” “你跟蒋峪说把我这幅字裱起来,我带小栀到家里面转转。” 傅言商瞥一眼:“这东西还得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