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脸也被晒得通红,是……能理解的吧。 路栀磨蹭:“别一直看我啊……” 他鼻尖随着动作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刮蹭,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反正跟一个月之前,喝醉之后不小心给他设置的那张壁纸差不多,他都不用开口,她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似有所思:“原来动态是这样的。” 路栀:“你好烦,壁纸换了没有?” “没换。私人手机,谁看得到。” “……” 光在落日时终于全然收敛。 傍晚接替时正好下了场大雨,路栀趴在一边检查他给泳池放完水,这才骂骂咧咧地进去洗澡。 等她磨蹭一两个小时出来时,他已经在另一间洗完,躺在床上睡着了。 好像很忙的样子。 但这么忙,干嘛还要跑来这里一趟。 路栀跪坐在床中央,没意识到已经看他许久,伸出手,鬼迷心窍地学他刚刚那样去捏他脸颊,很快被人用力一拉,她借不住力,咚一声栽倒在他身上。 他没说话,不知是惯性还是醒着。 路栀贴着他胸口,能很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平稳,有力,沉而钝地响,并没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紊乱。 她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情绪稳定,很难被外物左右,也不会被谁影响。同样,也很难爱人。 不过她想这个干什么,她又不需要他爱她。 不需要被爱的人生才轻松,她很早前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如果想要被爱,就要患得患失,要忍受失落、失望、无尽的漫长的等待,十岁那年的小小路栀已经提前替她经历过了,所以,不要再经历了。 路栀回神,撑着手臂重新坐起身,然后说:“你睡吧,我先过去。” “去哪?” “书房。” “……” 晚餐定在了一家江景法式餐厅。 夜景昳丽,游船缀满华灯来来往往,两岸高楼连成一片,各异却和谐地在楼宇中变换光影,浸在江面里,像倒过来的海市蜃楼。 她没让侍应生加红酒,空荡荡的酒杯倒映出她把玩干花的指尖,路栀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听到他问:“吃不习惯?” 她莫名,低头看了眼餐盘:“这不是还没开始吃吗?” 菜谱在他手中被合拢,黑色压纹的皮面反出颗粒感的肌理,傅言商看着她,似有所感:“怎么忽然变冷淡了?” “……” 路栀心虚地蹭蹭头顶:“有吗?” 又摇摇头,给他把话推过去,“没有,你太敏感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