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弯弯怕这些村民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连忙开口道:“泥鳅爹,将这些闯入大河村的人全都绑起来。” “是!” 王永成一挥手,巡逻队的人立即去找麻绳,然后将五六十个人结结实实捆起来, 人刚捆起来,准备送到后面柴房关起来之时,吴大人闻讯而来。 这吴大人也是京城人士,在京城那么多年,每回上朝都能看到贺凌,二人算是认识,当看到贺凌被五花大绑之时,他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赶紧说道:“穗安人,这样不妥,这位可是贺家嫡长子,当朝三品少府监……” 程弯弯淡声开口:“在我看来,他是闯入大河村、意欲要我性命的歹徒,我这么做,不过是自保而已。” 若不是她有黄马褂护身,贺凌早就对她下死手了。 “穗安人,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吴大人劝解道,“我知道的贺大少爷很优秀,他从小聪明好学,长大后温文尔雅,待人恭敬谦卑,绝不可能做出伤人性命的事……我听说贺大少爷此行来大河村,是为了寻找贺二少爷的下落,他兄弟二人情同手足,他行事过激了也正常……” 程弯弯的唇瓣露出笑容:“哦,所以在吴大人心目中,贺大少爷是正人君子?若他真的是正人君子,真的在意这个弟弟,那么,他就不该这么大张旗鼓来大河村寻人。如今朝廷上下都以为贺二少爷已经死了,他却非要告知所有人贺二少爷还活着,这不是斩断贺二少爷的所有退路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换成吴大人,若是想保护自己的手足,会用这样的方式么?” 她唇瓣的讥笑更甚,“还有两年前,贺二少爷被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贺大少爷不去查清真相,居然在皇城门口大跪三天三夜,这到底是为手足求情呢,还只是做给全京城的人看呢?” 吴大人目瞪口呆。 贺家的人,他认识贺瀚海,认识贺凌,唯独不认识贺霄,因为贺霄从小就送出去学武了,长大后被封为三品将军也一直待在军营,从未上过朝……对一个没见过面的人,他没什么太多感受……而穗安人这番话,无疑是推翻了他对贺大少爷的所有认知。 但仔细一想,穗安人说的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呆了半晌道:“不管贺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都改变不了他的身份,穗安人此举,算是彻底得罪了贺家,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程弯弯将身上的黄马褂脱下来,让马婆子收好,然后迈步走出院子,站在台阶上。 这会儿,村里许多人都来看热闹,围在一起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时不时就能听到“赵有金显灵”这类似的话。 “谢谢大家冒着生命危险来为我解困。”程弯弯真心实意开口,“在刚刚和贺家人对抗之时不小心受伤了的村民们,都可来宅院里登记姓名看伤。” 王婶子挥挥手:“我也就手臂划破了一丢丢,没啥大事,这会儿在都结痂了。” 朱老婆子也跟着道:“老婆子我都还没发力呢,这些黑衣人就唰唰倒地了,白瞎我费这么大劲跑过来。” “咳咳咳!”言掌柜走上台阶,咳了咳道,“各位乡亲们,穗安人可不愿意任何人受无妄之灾……王婶子你的手应该是被那些黑衣人的剑给划伤了吧,万一那剑上带毒,这条手臂可就废了……朱婆婆年纪大了,跑过来也伤身,得好好看看需不需要吃药补一补……还有泥鳅爹,你的手肘这里啥时候都流血了,赶紧进来让郎中诊脉……” 村民们晕乎乎被言掌柜拉进去。 会医术的杨婆子不在,暂时由会药膳的马婆子来充当,当然主要是因为村民们确实是没有受大伤。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