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议论时,程圆圆的脸渐渐苍白。 她以为刘魁在牢里至少要待十年,这才多久,怎么就出来了? 一看到刘魁,她就想到了当初被打的生活,那种无力反抗的日子,她真的不愿意去回忆。 今天是闺女成婚的大好日子,她决不允许刘魁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生活。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外走。 就见穿着嫁衣的大丫猛地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蹬蹬蹬冲出大堂,冲到了刘魁面前。 然后,猝不及防,狠狠一脚踹过去。 “你也有资格当我爹?”她叉着腰怒骂,“告诉你,我姓程,我叫程大丫,我爹早就死了,你非要上赶着当爹,那我不介意把你打个半死!” 她气的又是一脚踹过去。 刘魁惊怒不已:“你竟敢对亲爹动手,这是大不孝,老子要去官府告你,让官老爷把你抓起来!” 以前他打程圆圆那个婆娘的时候,大丫不是没跟他对打过,但他甩个胳膊就能把这丫头抽飞,怎么现在这丫头力气这么大了,他一个大男人完全不是对手。 大丫对这个爹早就积怨已久,既然送上门来,她必须得出了这口恶气。 她正要继续动手,就被程甲给拽住了。 程甲淡声开口:“大丫算是你血缘上的闺女,她动手确实不合适,不过,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他话音落下,一拳猛地挥出去。 他一个学武之人,力道比大丫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这一拳,让刘魁的鼻子顿时流出两管血。 这样还不够,他将刘魁拎起来,对着下巴一拳,然后左一拳,右边再给一拳…… 刘魁被打的眼冒金星,连忙求饶:“别动手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程甲冷笑,将他的后领子拎着,往院子外一扔。 砰地一声,院外传来刘魁摔地的声音,还有他凄厉的惨叫声。 程甲这才将边上的红盖头拿过来,重新盖在了大丫头上,声音变得柔和:“以后你吩咐一声,这种事让男人出手比较好。” 红盖头下,大丫的脸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拜堂仪式继续。 程弯弯面色有些冷。 这么长时间以来,刘魁都没来大河镇,今日却大大咧咧前来,总觉得有猫腻。 她心中总有些不安,再一次叮嘱让人紧密盯着刘魁,还有,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刘魁进村。 没了刘魁捣乱,婚礼完美结束。 成婚后的程甲就没住在程弯弯的院子里了,不过,他还是这院子的护卫头子,同时,程弯弯这边有什么差事,也都交给他去做,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天气一暖和,各种事情就再度忙起来了。 五六月份的鳌虾已经长成了,虽然没那么大,但也可以端上餐桌,扬州青州的商人开始前来购买鳌虾。 大河镇的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各样豪华的商船,远远看去,旌旗摇摆,显得格外热闹盛大。 今年的鳌虾养殖比去年多了好几倍,全部产出大约能达到三四十万斤。 扬州商会的何老很是愉悦:“去年鳌虾上市后,在扬州一夜爆火,吸引了扬州许多商人自发加入商会,大家都等着今年一鸣惊人呢。这初夏的鳌虾鲜嫩美味,定能再一次爆火,我打算一次性购买一万斤,不知穗恭人这边是否能安排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