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遇到他的宁老师。 但是宁策听了,静默了很久。 秦奂伸出手,把他捞到怀里,他也没反抗。 半晌,他才低下头,认真地看着秦奂的眼睛:“……你不用被谁需要。” 秦奂怔了一下:“什么。” “我说。”宁策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被谁需要。” 每一句说出口的话,他都斟酌了很久,重了怕越过那条线,轻了,又怕他从灰尘中捧出的璞玉伤心。 “你的价值,不在任何人的身上体现。你也不必按谁给你规划的路走。” 价值这个词,实在充满了凝视的意味。它充斥着上位者为彰显权力和规训他人而捏造的谎言,实际上毫无意义。 他从不觉得一个人要为了谁的需要而活。 “无论是做演员也好,去电视台也罢。权衡利益、热爱、得失,然后做出选择的始终是你自己。”宁策认真道,“不要被群体的声音裹挟,也不要被某个特殊的人左右。” ……即使是我,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剩下那句话,他含在嘴里,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说出口。 但这并不妨碍秦奂的眼神越来越亮,望着他的目光灼灼如炬。 “宁老师。”他笑着喟叹,“能听你说这么些话,之前天天做群演也值了。” 宁策仍要说话,却被他拿指腹抵着唇,含笑制止了。 “说实话。”秦奂道,“其实这些年过去,当时对家里那点赌气,这会儿早就没了。” “哪对父母不盼着自己孩子好,只是方式有差别而已。我妈这些年总给我卡上打钱,逢年过节的就想叫我回去,只是我没要,回家也觉得不自在,就很少回去。” 说着,他笑着勾了下宁策的手心:“现在想起来,她做的也没有错。雏鸟大了都要分巢,何况是人。” “如果没有这么一遭,我也遇不上你,是不是?” 宁策原本有些心情凝重,此刻叫他撩拨得手心发痒,颇为无奈,只好没什么威慑力地乜了他一眼,从他掌中抽回手。 秦奂就笑起来,笑了一半,忽然顿了一顿,声音低下去,重新带几分正色:“宁策,你等等我好不好?” 具体等什么他没有说,宁策以为是指回家的事情,宽慰地摸了摸他的脸。 分离在即,两人都有些心绪不平,很快吻到了一处去。 情热浓时,秦奂在下方看着他失神的眼,满心的温情和怜惜几乎要溢出来,抚过他的脸时,心底的某个地方却在叹息。 如果他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会不会怪我? 第30章 心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