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挂了。”他懒散道,“陪人喝了一晚上酒,都没吃东西,去吃点宵夜垫垫胃。” — 借口挂了凌远的电话之后,宁策又在桌边坐了一会儿。 微波炉里热过的粥还是烫的,白色的水汽蒸腾上来,把手机屏氤氲得模糊。 和赵屏的聊天记录就显示在桌面上,两人上次联络还是在前年年末,那时候赵屏的夫人生病,宁策带着礼品去看望,师兄弟二人从医院出来,找了个地方促膝长谈了一番。 那场谈话并不愉快,赵屏最后撂了脸色,明确告诉宁策,如果他还打算一条道走到黑,日后就别再叫他一声师兄。 此后,赵屏言出必行,单方面把宁策拉进了黑名单,往后的逢年过节,每次宁策上门拜访,他都紧闭大门,拒不接客。 忽然从他人口中得知《锦堂春》立项的消息,宁策还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揉了揉眉心,还是给赵屏发了个信息,就当礼节性的问询。 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长长叹了口气。 — 第二天早上,市区内的某个茶馆。 越临近初冬,天亮堂得越迟,已经早上七点多,外头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样子。 秦奂到得比约定时间稍早一些,刚坐下就惦记着给宁策发消息。 剧组马上要离开m市了,连带着宁策最近的应酬也多了很多,昨晚更是到十点多才散的局,秦奂担心他空腹喝酒要胃疼,特意叮嘱了周翊回去路上给他买份清粥。 宁策嘴上嫌弃他管东管西,心里还是受用的,晚些时候还给他发了张照片。用的原相机,照得也随意,只入镜了一只手和一盒子热气腾腾的粥,没配任何文字。 秦奂看着好笑,问他胃舒服点没,对方也没回。 大概还在为他前一天下午不告而别的行为不高兴。 宁策难得在他面前有这么鲜活的时候,何况这事儿确实是他理亏在先。秦奂既觉得新奇,也乐意哄着,一早上起来发了好几条汇报行程的消息,反复保证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回去陪他。 宁策没回消息,不知道是没醒,还是看见了懒得搭理他。 服务生在包间外敲门,轻声示意另一位客人已经到了。 秦奂放下手机,敛去了眸底的温柔之色,漫不经心一抬眼,在看清来人一张熟悉的、肥胖虚伪的脸的时候,忽地笑了。 “好久不见。”他笑说,神情坦荡,任凭对方带着狐疑和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最近过的怎么样,孙哥?” — 孙志是在两天前收到秦奂的信息的。 坦白说,他这段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