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是走上了这条道。” 秦奂笑了笑,附和她:“是,我上学的时候也没想过,最后会进这个圈子。” s大给学生用的舞蹈室在教学楼最顶层,谢婉刷了教师专用的卡,一路畅通无阻。 “现在离期末还早,学生专门借舞蹈室训练的不多。”谢婉和他介绍,“系里专门给我拨了一间空教室带学生用,这两天没有学生过来,你可以在这里练习。” 秦奂谢过了她,目光在触及舞蹈室后墙上挂的照片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啊,这是从s大出去的名人的照片。”注意到他的视线,谢婉在他身后笑说,“你应该没来过这里,所以不太清楚吧。” “校方会把每一届荣誉校友的肖像挂在顶层教室里,一方面是对他们的表彰和纪念,另一方面也是对在校生的鼓励。” “每一届从s大毕业的学生,都以把自己的肖像挂在这里为荣。” 舞蹈室里窗明几净,淡淡的晖光透过窗棂,洒在照片里一张张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脸上。 上课的学生来来往往,成功者始终含笑垂落视线。 然而秦奂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从他注意到墙上的相片起,视线就莫名被牵引着,落在角落一张年轻女人的肖像上。 相较于周围四五十岁的前辈,这张相片的主人实在年轻得过分了。 根据下方的标注,这张照片应该摄于国家剧院的舞台上,女人摘掉了沉重的头面,花旦浓艳的妆容未卸,手捧鲜花,笑着进行最后的谢幕。 其余的相片下或多或少都写着校友的生平荣誉,唯有这一张的底下是空白的,甚至连主人的姓名都不曾有。 这显然有些反常。 秦奂迟疑了一瞬,还是回过头,问:“谢老师,这张照片是……” 顺着他示意的方向,谢婉的目光也落在了这张相片上,神色隐隐露出几分复杂:“她啊,本来不该挂在这里的。” 这些年来过舞蹈室的人,有不少问过类似的问题,谢婉都敷衍过去了。但在过去的学生面前,她难得愿意多说几句。 “她成名得早,你们这一辈应该不知道。” 谢婉注视着那张照片。 “再往前数二十年,戏剧还没有败落的时候,她算得上家喻户晓的名旦,江南江北,几乎人手都有一碟她唱的牡丹亭。” 秦奂怔了怔:“那为什么……” “可惜天妒英才。”谢婉叹了口气,“她三十多岁的时候,心理出了问题,没过几年就自杀了。” 秦奂:“……” 看着相片上女人明媚热烈的笑容,他感到一阵近乎荒谬的错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