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奂怔忪了一瞬。 这是宁策第一次提及分手时发生的事。从重逢到现在,两人好像刻意对这个话题有所回避,似乎不说起还能维持一点成年人的体面。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握着易拉罐的力道却加重了一些,喉咙微微发干。 “再者。”宁策蹙了一下眉,“它会提醒我一些我不想记起的东西,我一时半会没办法释怀。” 秦奂静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现在呢?” “你还介意吗?” 晚风拂过雨夜的花枝,发出雨水落地的簌簌响声。 宁策刚要说话,却在瞥见他神情的那一刻,品出了一点儿其他的意思。 介意什么?介意盛家,还是别的事。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除了电影放轻的背景音,就是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宁策一声极轻的笑。 秦奂望着他的眼睛,没有错过他脸上半分不觉惊讶,甚至早有预料的神色。 他没说介意,也没说不介意。 而是轻慢地笑了一声,反问道:“你呢?” “……秦奂,你希望我回答你什么?” — 两个小时的电影,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投影仪设置了深夜的自动关机模式,放完片尾就自发跳了黑屏,幕布也随之缓缓上升。 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 宁策正想起身去开灯,不留神撞到了茶几,沉闷的一声响,蹙眉轻轻嘶了声。 “小心。” 秦奂就在他身后,怕他摔倒扶了一把他的腰,没成想黑暗里看不清楚,跌下去的时候被一块儿带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出意外实属突然,两人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相对怔愣了两秒。 秦奂先找来了手机,打开手电替宁策检查伤口:“要不要紧?” “应该没事。”宁策说。 他本来想说,只是磕了一下,不用管他。 但秦奂十分坚持,一定要亲自看过,宁策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了。 居家睡裤的版型很宽松,稍微一卷就能拉到膝盖往上。 宁策肤色白,磕碰很容易留印子,现在撞到的一块已经红了,估计不久后就会变成深色的淤青。 “要拿冷毛巾敷一下吗?”秦奂问。 “哪有那么娇气。” 脚踝被握在他掌心里,这个姿势叫宁策稍有些不自在,挣了一挣,叫他起来。 但不知为什么,秦奂顿了下,一时没动。 黑暗的环境里,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一个轮廓。视力受限了,其他感官就不自觉变得敏锐。 两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此刻身上带着的也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