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把玩着,一边掀眼皮看向她:“真心话。 “今晚看我几回了?” 昏暗的包厢里,苏苏自以为一切无人知晓,毕竟他们坐在九十度的位置,不是对面,他应该很难察觉她小心翼翼且三番五次的偷瞄。 可实际上,房间里的墙壁是镜面,她的每一次,游令都看得清清楚楚。 次数多了就觉得有点好玩。 这小孩怎么有点呆。 他忍不住犯欠逗她。 小孩果然是小孩,他一句话她满脸通红,嘟嘟囔囔地说不出话。 其他人都笑,问她是不是觉得哥哥好看才看哥哥? 苏苏哪里肯说话,最后只默默点了头。 她不会撒谎。 那天晚上因为她在结束得不算晚,走的时候大家没喝多,但是有人来接游令。 来人穿着小短裙,上来就挽游令的胳膊。 其中一个人喊她学姐,她还不乐意,“少来,把我叫老了。” “老怎么了,你老公是嫩草不行了?”那人说。 女生笑骂他们滚。 但是游令没反驳。 他喝了酒,好像更加懒散随意,走的时候也没跟大家打招呼。 他走后,大家话题还在他身上,说什么:“这什么时候谈的?” “不知道啊。” “什么时候分啊?” “那我知道,最长不过一个月。” “哈哈哈。” 好奇怪。 明明只见过两次,明明没说过几句话,甚至没有在白天看清过他的脸,但依然觉得很难受。 怪不得常说失恋痛苦。 那他频频分手,不会难过吗? 怎么可能。 又不是没有心? 于是苏苏忍不住问:“他不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分手?” “哟,你个小孩还知道什么叫喜欢呢,”有人说,“不喜欢啊,你这位哥哥谁也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谈恋爱?”苏苏更疑惑了。 “玩呗。” 恋爱也可以玩吗? 这时小舅舅说:“别小孩小孩的,初中了都。” 那人惊叹:“没看出来操!我以为是小学生!那跟游少差不多啊。” 这次轮到苏苏惊,“他是初中生?” “昂。” 苏苏感叹一句:“他长得真高。” “就这?” 苏苏又想起他们对他的恋爱评价,沉默了。 后来,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再后来,她就剪短发了。 寄人篱下,长发实在麻烦,三千烦恼丝不是传言。 十几岁,不仅男孩子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女孩子也一样,五官长开,面庞悄无声息长出大人的痕迹。 换一个发型,就像换一个人。 所以游令不记得她,苏苏一点也不怪他。 甚至会觉得一点点庆幸。 大抵是庆幸吧,不然怎么才能在这一场相遇里,假装她是被动的。 不然以后怎么才能, 怎么才能体面地结束。 毕竟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不喜欢任何人。 他只是玩。 结束,是早晚的事。 而这也是那么多年,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