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任何反驳插嘴的机会。 黑旋风是个大嗓门,一旁排练走队形的国旗队队员们看向任以恣这边,他们眼里全写着两大字——吃瓜。 任以恣余光瞥到了温寺儒也在看他。 其实可以他去找宿管阿姨借一下针线,自己缝起来就好,但他不知道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跟黑旋风说:我去跟宿管借一下针线缝起来,很快的。 要是这么说了,不仅黑旋风要被惊到,估计用不了多久,全校都要传开某校霸擅长针线活的事了,太丢面和尴尬了,以后在江湖上他还混不混了? 黑旋风骂完他,叹了口气,拿起手机走远给器材室打电话,询问还有没有多的手套。 任以恣还在斟酌怎么跟黑旋风说自己会缝手套的事。 这时,有人走出了队伍朝他这边来,任以恣疑惑的望过去。 温寺儒与他四目相对,微微朝他一笑,很快走到他跟前,从队服口袋里摸出一对崭新的手套对任以恣说:“任同学,我这里有多的一双手套,你拿去戴吧。” 头顶的凤凰花树冠红得似乎要燃烧起来,几片红色的花瓣被风吹起,晨光将花镀上一层金黄,打着旋儿堪堪掠过两人中间,不知飘向何处。 温寺儒的眼眸里如汪着一湖天山池水,这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弯,声音如昆山玉碎。 任以恣凝视着他,愣了好一会儿的神,才恍惚的说:“谢...谢谢。” 他接过手套,尾指碰到了温寺儒的手,那掌心温暖干燥,将手主人的体温传递过来,又察觉到什么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 温寺儒笑意更深了,一如四五月的暖阳,纯净温和:“你很出名,高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 任以恣听他这么一说,心口一乐,立刻美滋滋起来,没想到这类人中龙凤,也会注意到他这种二吊子。 自从刚才温寺儒把手套借给他的时候,之前对温寺儒莫名防御和敌意的小九九,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心情大好,主动问温寺儒:“你是新来的擎旗手吗?” 温寺儒大大方方回他:“是的,前几天,常老师跟我说擎旗手请假了,让我来顶替他。” 任以恣开始过来时也疑惑过,温寺儒为什么会在国旗队?他以前的搭档怎么换成温寺儒了? 而后又转念一想,温寺儒在漂亮国呆了那么久,又作为交换生代表,学校肯定是要给他进行爱国爱党爱人民爱社会主义的教育嘛。 任以恣认为有点对不起他,开学前几天黑旋风给他打电话说国旗队加训,他逃掉了,没有来,害的温寺儒都没有给他递旗子的人,他准备将功补过:“那我们排练几次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