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就像个瓷娃娃似的,一碰就碎,那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如被雨打湿的黑蝴蝶。 “所以,刚才我那样,真的很可怕很吓人吗?”温寺儒带着哭腔问任以恣。 任以恣慌忙搂着他,拼命解释:“没有没有,我随口说的,你别放心上......额,光线问题,对,绝对是光线问题,我离你又远,看不清楚。” 他的心因为温寺儒那样,痛的都要碎了。 他捧着温寺儒的手,轻轻的吻着,又去吻温寺儒脸上的泪,像是在安抚当年的小小的温寺儒。 任以恣这下终于能理解,温寺儒的行为和表情为什么偶尔会表现得比较极端,童年时期经历过这样极端又可怕的事情,受到了难以磨灭的创伤,真的会记一辈子。 好在温寺儒是个懂事理,明是非的人,没有因为这个童年创伤长歪,依旧在绝大部分时候保持着对人温和儒雅的性子。 任以恣觉得他们两这几天在奶奶家,灵魂与灵魂间更加的贴近了,完全将自己心底里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互相告诉了对方,已经到了爱人之间的最高境界——琴瑟和鸣。 得此一人,别无他求。 任以恣今晚对温寺儒喊了“老公”这个词,他一向觉得这个词羞耻,但他为了哄温寺儒能开心点,也是豁出去了。 任以恣慵懒的抬起惺忪的眼皮,靠意志支撑着自己,摸着温寺儒的脸,极其温柔的说:“乖仔,以后不要再想从前不开心的事情了,现在和未来你有我呢,我一直都在。” 温寺儒被他那笃定的眼神给烫到了心口,转而一笑,紧紧的抱住了任以恣。 任以恣今晚入睡很快。 而温寺儒却抱着任以恣,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 第二天,任以恣和温寺儒帮奶奶干活,准备新年的吃食到了晚上才歇息。 任以恣洗完澡,按惯例去奶奶房间,跟老太太聊聊天唠唠嗑。 奶奶虽然年岁大了,但口齿逻辑还是很清楚,也很时尚又前卫,有一部手机上网冲浪,网络上很多流行的梗也都知道,任以恣跟奶奶说话,总是很放松。 奶奶就算唠叨任以恣也很享受:“阿恣,你回来过年,但也要记得写作业,最后半年了。” 任以恣点头:“知道了,奶奶。” 奶奶欣慰的点头,她忽然一个定睛,看了一下任以恣的胸口,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那个女人,她还来找你吗?” “没了,她终于安分了,”任以恣有点心虚,他白玉佛给了温寺儒,现在胸口空荡荡的。 而且奶奶把白玉佛看得很重要,可以跟命根子并列,每次回来都要摸了摸才安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