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叹了口气,“我抱你的时候都觉得膈得慌。” 苏骆提醒自己“不要害羞不要害羞”,准备继续打字,这时排在他们前面的两个年轻男孩忽然往后看,嘴里发出恶寒的语气词。 仿佛逃避感染源,两个人一起推着购物车,往两米外的收银台方向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回头,同时用手机拍摄韩枞和苏骆,语气嫌恶地说“是那种人吧”、“咦好恶心”、“居然碰到变态”、“艾\滋病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啧!真是倒霉”...... 如同过去遭遇的种种,苏骆又再一次被人称作变态, 视为“怪物”、惧怕他出现。 苏骆身体不可控制地发抖,觉得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立体的漂浮在半空中的“嘲弄”和“鄙夷”——苏骆被那些转来转去的巨大的字体给包围住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握住了。 紧接着,他被人抱住。 “别怕,”韩枞声音很轻的传过来,“有我在。” 苦涩与痛楚像漫无边际的深渊,苏骆在里面待太久了,好不容易等来了韩枞,他不想再骗自己——他的确渴望待在韩枞身边,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不能成为一个自私卑鄙的人,不可以把韩枞也拖下去。 苏骆抹了眼泪,把手放在韩枞胸口,试图推开他。 “别动,”韩枞抓住他手腕,声音很低地复述,“不要怕。” 四周的窃窃私语愈发明显,苏骆的理智逐渐溃散,然后他在自己不清醒的状态下,做出苏骆本人非常非常讨厌但是难以改变的“娘/炮”举动——双手捶打韩枞,一边哭一边把他往外推。 “苏骆,”韩枞很大声地喊他名字,说,“我会生气。” 苏骆吓得怔住了,不敢再动。 静了静,韩枞说“没有生气”、“不会生你的气”,把苏骆后腰紧紧扣住,强势地要求苏骆贴近他。 这之后,韩枞抬眼扫视周围的人,面无表情地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多时,穿着一身制服的安保经理小跑了过来,冲韩枞敬了个军礼:“韩先生您好。” 韩枞点头“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给他看,然后指了指站在2米外的队伍最后面的两个年轻人,说,“他们涉嫌侵犯市民隐私,以及造谣诽谤。” 安保经理愣了下,随即点头表示明白,走到戴着黑色毛线帽和留着平头的年轻男孩面前,礼貌问好,表示希望,二位能够与他一同前往警局,严惩自己,及其同伴。 毛线帽立即跳脚,大骂“死基佬还不让人说了!”,安保经理清了清嗓,压低声音提醒,“那位基……呃,韩先生和我们老板是多年好友。我们老板黑白通吃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