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所谓的外科,只是后来随着中医内调的发展,外科逐渐被人给忘在了九霄云外。” “我自小就对医术感兴趣,自那以后心里就萌生了要将中医外科捡起来的想法,可国内寻不到名师,就跟我哥提了一句,去留了洋,从国外的外科里面汲取一些知识,自己来复原中医外科。我留洋时主修外科,辅修五官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五官科更适合我一些,”佟颂墨苦笑一声,“不过可惜,现在连道都还没迈上去。” 周翰初微微颔首,道:“以你的能力,迈上道是迟早的事儿。” “借你吉言。”佟颂墨将书收好,问他,“这么晚了,周将军还不回?” “咳——”周翰初轻轻咳嗽,眼神不自觉的转了一圈,然后道,“我那边的床坏了,睡着不舒服,不若今晚……” 佟颂墨淡定的挡回去:“你睡我这床。” 周翰初眼神一亮,还没来得及激动,佟颂墨又道:“我去睡你那张烂床便是。” 周翰初:“……” “算了。”周翰初铩羽而归,长叹一声,“还是让我来遭受这痛苦吧。” 佟颂墨转过身假装收拾笔,实则是挡住了眼神中一丝得逞的笑意。 “那我先过去了。” 夜幕降临,外面已是一片黢黑。佟颂墨没再挽留,只是周翰初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隔壁。 二福在门口候着,玩笑他:“将军又失败了?” “失败什么?”周翰初死鸭子嘴硬道,“我是不习惯两人挤一张床!一个人睡多舒坦啊。” “是是是。”二福笑道,“可老婆孩子热炕头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周翰初冷睨他一眼:“你最近是飘了,不然我给你找一门亲事,让你体会一下何谓老婆孩子热炕头?” “将军我错了,您可饶了我吧。”二福立马拱手求饶道,“我对这事儿没兴趣,您又不是不知道……” 周翰初没搭理他,兀自进了房间里。 二福一只手把着门,问道:“那佟少爷,您的门,我就给关上了?” 佟颂墨“嗯”了一声。 周翰初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你有什么事儿,喊一声就是。” 佟颂墨心道“能有什么事儿”,腔都没开。 二福眼观鼻鼻观心的回他家将军:“佟少爷点了点头!” 佟颂墨:“……” 时辰钟响起来时,周翰初仍没睡。 隔壁倒没什么动静了。 燕喜楼的所有灯都暗下去,周翰初把窗户打开,抽了根烟。味道随着风往外飘,不远处佟颂墨开春时种下的白兰花香隐隐飘过来,沁人心脾。 他抽完烟了,才把窗户合拢,掀开了被子,正要躺下,突然听到墙上有了动静,几乎是瞬间他坐了起来,警惕也提高。 有人在隔壁敲墙,一声接着一声,如擂鼓一般。 周翰初甚至没来得及多想,身体的反应就先于思绪,他一脚踹开了隔壁的门冲进去。 佟颂墨趴在地上,一只手搭在墙上拼命地敲着,嘴里不住地喊着“周翰初”这三个字。周翰初被吓得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连忙蹲下去将佟颂墨半搂起来:“颂墨?怎么了?” 佟颂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紧紧抓住周翰初的衣角,手背青筋暴起,那双蓝瞳更是灰暗到了极致。 “来人!”周翰初冷着脸迅速冲外面吼道,“快他妈来人!人呢?!都死哪儿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