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看,右看,都不是。 那就只能是因为笨。 笨得都不知该利用。 容九的脸庞带着一种奇特的冷硬,冷淡地注视着惊蛰,抬起的手指拨弄开额头的碎发,略带微卷腔调的声音如同游曳的蛇,“你让我挫败。” 惊蛰啊了声,困惑地看着容九。 不是在提礼物的事吗……怎么说到挫败,他哪里让容九挫败? 惊蛰倏地认真起来,是他还不够喜欢容九吗? 可,可他很努力了,已经从每天想一次进化到了一天想三次,不能再多了! 容九冷漠地说:“你连利用都学不会,摆在你面前的猎物都不捕,甚至贪婪之心都不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哦哦,原来是这个,惊蛰又悄悄探出小狗头。 “靠一点……运气?” 他试探着说。 容九:“你该心狠一些。”话这么说,他的手指又落在惊蛰的后脖颈,捏了捏他的命脉。 小狗一无所觉,甚至还主动蹭蹭。 容九面无表情。 ……看起来像是没救了。 毫无戒心。 谁都能骗。 容九升起一种古怪的焦躁,却不知这焦躁到底是什么,更加用力地搓了搓惊蛰的脑袋,愣是将冠帽给弄下来。 惊蛰手忙脚乱扶住冠帽,就听到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是他!” 谁? 惊蛰敏锐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是陌生,是因为已经好些天没见到,可说到熟悉……这张脸,的确很难不熟悉。 是那天去找伍福时,拦住姜金明的小内侍。 惊蛰看到他的同时,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太监,以及其余几个小内侍。那些内侍都不在惊蛰的关注里,唯独这个太监…… 尽管他长得比伍福瘦多了,可看着和伍福有三四分相似。 “伍爷爷,就是他,那天他跟在姜掌司的身后,也一起去找了伍掌司!” 与此同时,这小内侍的话,更佐证了惊蛰的怀疑。 他微眯起眼,怎么,伍德这是想给伍福寻仇来了?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猜测,就找上门来的作风…… 呵,怨不得掌印太监会退避三舍。 惊蛰的手按在容九的胸膛上,轻声说道:“你莫转身,他们没看到你。”而后,又立刻扬声:“敢问方才这话,是何意?” 他们站着的位置,刚好足以把容九藏在树后。 而惊蛰是侧了个半身,才会让人一眼看到。 那小内侍好似狐假虎威,大声骂道:“见了乾明宫的伍爷爷,还不立刻跪下,将你犯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然,要叫你好看!” 伍德沉着脸,几步走上前来,盯着惊蛰的脸看了片刻,这脸,怨不得会是伍福喜欢的。 “你就是弄断了我弟弟的腿的人?” 惊蛰不卑不亢地说道:“您可说错了,无凭无据,为何说是小的作怪?” 伍德阴冷地笑了起来:“是你也好,拿了为我弟报仇。不是你……也罢,正好,是他喜欢的,送给他折腾几日,也能安心养神,别一天到晚想着闯祸。” 惊蛰心里呕了声,虽感觉到危险,可说害怕,到底不怎么害怕。 这里毕竟是直殿监,不是乾明宫。 伍德是二等太监,又不是宁宏儒那种总管,可还没这么大的权势。 之前担心打了小的,引来大的,惊蛰和云奎他们早商量好了后手,只是此刻猝不及防,想挨到云奎他们赶到,怕是要吃点苦头…… 最重要的是,容九在这。 他受点皮肉伤没什么,可别波及容九。 思及此处,惊蛰那小半藏在树后的身体动了动,不着痕迹地示意容九翻墙走。 以容九的能力,这该是轻而易举。 容九却反扣住那只手,将惊蛰活活拖了进去,嗖地消失在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