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漏风。 “我就是觉得,你那看起来很严肃,应该是有正事,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你。” 他说得非常诚恳,非常认真,非常为容九着想。 “是吗?居然不是因为在人前,不想和我接触过多?”容九冷淡的声线,竟是带起了一点上扬的尾音。 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得惊蛰的心颤抖了一下。 他可知道这男人的逆鳞是什么,怎敢点头。 惊蛰一口咬定:“自然不是。” 容九颔首:“那就去吃饭吧。” ……什么? 这骤转的话题,让惊蛰有点抓瞎。 “吃……什么?去哪里吃?” 容九:“你不是从上午就去了御膳房,直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吗?” 惊蛰对容九这种明明没有和他见过面,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的事情已经被迫习惯。 最初还有点惊悚感,现在已经麻木了。 就算惊蛰和容九说过,不要在这样,可这个男人根本不会听他的话,至少在这件事上,是没多少回旋的余地。 惊蛰被容九带着走,几次偷偷看着容九的神情,都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难道这一次,容九真的不受影响? 不,惊蛰在心里纠正自己错误的看法,他已经好几次这样想,可是事实证明,每一次的猜测都会被推翻。 系统的buff可真是全方位无死角地祸害人。 容九带着惊蛰去的地方,并不算远,居然就是侍卫处。只是不知道为何,侍卫处除了两个守门的,进去里面,竟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对上惊蛰疑惑的眼神,容九淡淡说道:“秋日宴出事,韦海东正带着他们在处理。” 惊蛰恍然,秋日宴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肯定会惹来许多风波。 “容九,秋日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惊蛰跟在容九的身后,好奇地问。 容九带着惊蛰进到一处宽敞的屋舍,让惊蛰进去里面等着,自己不知在外面做什么,过了一会进来,这才开始回答惊蛰的问题。 “秋日宴没有死人。” 只是,虽然没有死人,却有很多人上吐下泻,虚软到站不起来。 就得主办的德妃,也不例外。 因为秋日宴参与的宫妃几乎是全军覆没,而太后又称病不出,这事自然报给了乾明宫。 景元帝下令缉拿了御膳房,御茶膳房,以及一应花匠,所有的宫人都被关押起来分别审问。 而太医院,则是抓紧着为各个贵主把脉开药,喂她们喝盐糖水……种种办法齐下,总算将她们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 这上吐下泻看着寻常,可要是一直不能止住,人很快就会陷入危险的状况。 秋日螃蟹,就算再怎么性寒,顶多是让脾胃虚弱的人会有反应,不会有这么连片的反应。 如此汹涌之势,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食物相克。 在太医们施救的时候,宗元信漫步在宴席中,时而闻一闻螃蟹的香味,时而去尝尝花草,更是拿筷子,去沾桌上的热酒,凉茶来吃,种种奇怪的行为,都显得非常怪异。 韦海东走了过来,皱眉问道:“宗御医,可有什么眉目?” 他们现在还在审问宫人,可是这次秋日宴参与其中的宫人何其多,光是各宫带来的宫人,就已经几十的数量,就跟别说御膳房,御茶膳房这种。 宗元信:“虽还没有十成把握,不过药不是下在食物里,可以将御膳房的审问押后,先审御茶膳房的人。” 韦海东敏锐地说道:“毒是在茶水里?” “没有十成把握。”宗元信瞪了他一眼,“你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个准信。” 这宫里的破事,他才懒得参与。 要是韦海东听着他的话,却查错了方向,那责任岂非在他的身上? 不过,宗元信的确是在茶水里,吃到了有点熟悉的味道。 很淡,混在茶香里,几乎难以觉察。 韦海东叹了口气:“就算是在茶水里,却也不代表下药的人,就是御茶膳房的人。”秋日宴这么多人,要是有人越过了御茶膳房的戒备,偷偷下了毒,要揪出来并不那么容易。 韦海东头疼地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