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屋里的那位,有着非一般的偏执,那古怪的占有欲让人看了心惊。 屋内,却是一派奇异的景象。 惊蛰被压在椅上,容九站在他的身前,就将他左右逃窜的道路都断绝了,一根手指滑过伤口,很快染上血色,“为什么不喝,你不是在渴望这个?” 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惊蛰感觉自己呼吸间,都在吞吐着这种可怕糜烂的气息,他猛地咬住下唇,这才忍住大喊大叫的冲动。 “我不喝。” 他已然觉察到血气对他的吸引。 这影响到的,不只是其他人,还有惊蛰自己。 他的双手抓着椅子扶手,用力到几近痉挛,手背上都迸出了青筋,却也没动弹一步。 容九的声音近乎诱哄,冰凉里,有着暧昧的温柔,“你难道,不喜欢我,不想拥有我?” 有那么一瞬,惊蛰感觉到自己的心神,都被容九的容貌,声音,语气给蛊惑,这个男人,只要他愿意,他拥有着近乎妖魔的魅惑,轻易就能够动摇人的心神。 惊蛰艰难地摇了摇头,这下连话都不说,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口鼻,就生怕再闻到那甜美的气息。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将血味归结于甜美,就忍不住作呕。 惊蛰咬住牙齿,感觉到渴望的唾液充满了口腔,疯了。 他无力地摇了摇头,根本无法接受。 容九的声音,终于染上了压抑的兴奋,他的牙齿微微颤抖了两下,那种贪婪的欲望在眼底短暂浮现,如同一头可怕的怪物。 湿腻冰凉的手指抚上惊蛰的手背,带着刺目的血红,他的力气很大,惊蛰几乎都要觉得自己的骨头被他捏碎。 惊蛰的手被扯了下来,容九掐住他的脸,低声说:“你需要这个……” 惊蛰挣扎着抱住容九的胳膊,“我不需……”两根染血的手指捅进嘴里,他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焚烧起来的饥渴,几乎将惊蛰的骨头血肉都熬干了,他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度起来。 舌头被无情地镇压下,连带着微不足道的挣扎,容九抬高手腕,将伤口抵在惊蛰的嘴边,那一瞬滴落进去的血气,几乎让惊蛰的身体挣动着。 不…… 惊蛰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疯狂的渴望与理智的挣扎在他的眼底闪烁,他的呼吸在颤抖,带着炽热的渴望。 可他到底还是一点、一点,努力拉开了容九的胳膊。 湿漉漉的两根手指被抽了出来,其上的血色已经消失无踪。 惊蛰吞到了第一口血。 他猛地弓下腰,黏腻的感觉让他想吐,可无名的渴望,却让他期待更多,他需要……更多……更多…… 容九看着惊蛰的挣扎,露出几分忍耐的叹息。 “还不够?”容九自言自语,不知何时,那把匕首重新出现在他的手里,“真是能忍,惊蛰,你的忍耐力,让我钦佩。” 男人的话听起来像是赞许,可是冰凉里,又泛着尖锐的恶意。 不够…… 到底是惊蛰的渴望还没被满足,还是容九恶毒的欲望没有平息……他还想看到更多,希冀着更多,还想让惊蛰露出更挣扎,更痛苦,更加无法控制的一面。 匕首压在脖颈处,细腻的皮肤被划开的瞬间,惊蛰猛地抬起头。 他近乎彷徨地看着容九,血色,从肩头流淌下来,几乎是燃烧起来的焰火。 而这个如同恶鬼的可怕男人,正朝着他伸出手。 “过来。” 那是惊蛰最后的记忆。 … 乾明宫前,石丽君并没有等到回来的景元帝,只有宁宏儒带人回来了。 石丽君挑眉,看向他。 宁宏儒镇定地看了回去,石丽君了然地点点头,平静地说道:“秋日宴的骚动暂且压下来了,不过,寿康宫那边,应该会有动作。” 宁宏儒:“这一次,不会是寿康宫那位的手笔。” 石丽君赞同地点点头。 寿康宫势弱,德妃已经是她身边最高位的力量,如果她主动去针对德妃,无疑是真正将自己的臂膀全部都斩断。 太后绝不会这么做。 不过,到底是谁做的,也不重要。 自然,查还是要查,毕竟在这宫里,景元帝想知道的事情,还从来都没有查不到的,可查完后,景元帝会怎么做…… 按着以往,如果德妃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查出来真相,那多半,也就这么过去。 景元帝很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