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头是什么心思,哪需要你来管?” 闭嘴就是。 这是在宫里活着的最佳准则。 不管听到什么话,知道什么事情,闭上嘴巴不要乱说,就能活得比其他人都还要舒服。 这祸从口出的道理,其实谁都明白。 就算这容九还是副手,可是他的身份仍旧拍马追不上,又哪来的脸面去非议呢? 侍卫处内,惊蛰已经熟门熟路。 他来这里的次数虽不多,知道侍卫处内庞大,可他只需要记得一条路。 从门口走到容九屋外的路。 而今,韦海东带着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道。歪七扭八,好不容易停下来,这才发现这附近的房屋建筑,一看就与其他的地方不尽相同。 惊蛰仔细一看,这更像是某种牢房。 韦海东带人进去,中间的宽敞道路,足以让他们走在中间,还能看得清楚房屋两端的人。大部分屋子是没人的,只有寥寥几个,才关着人。 “将北房的人,都带出来。” 韦海东命令道。 这条道路的尽头,却是一个大堂。 大堂内很是宽敞,有点近乎外头府衙的形状,在两侧摆着屏风,绕开去看,还能看到屏风后,有着几把座椅。 除却容九与惊蛰外,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对面屏风后的座椅坐下。 惊蛰狐疑地看向容九。 一路上,容九看起来很安静,没再同之前那般暴烈的情绪,只是带着古怪的冷漠。 自然,在他们看似接近的动作里,惊蛰时常会捏一捏容九的手指。 这些过多的小动作骚扰,让容九猛地攥紧了惊蛰的手。 惊蛰扯了扯,拉不动。 于是,也就任由着容九抓住。 “这些屏风,是惯常摆在这里的。”容九慢吞吞开口,“就是预备这种情况。” 想听,又不方便出面。 惊蛰压低声音:“那对面的两人呢?” 许是因为在屏风后,他们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们,惊蛰显得自在了许多。 他的身体靠近容九,那是一种自然的亲近。 “这两个,都是韦海东的副手。” 惊蛰微愣,韦统领的副手? 他和容九咬耳朵。 “那他们两个,就算是你的竞争对手?” 容九挑眉:“竞争统领之位?” “韦统领不是说,他有意你为下任接手的对象……”惊蛰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生怕被别人听了去,“这么多个副手,韦统领还真是气派。” 容九沉默了一瞬。 他在思考。 如果他现在顺着惊蛰的心意,夺了齐文翰下任统领之位…… 罢了。 还是不多生事端。 最终,容九还是放弃了这个有点美妙的想法。 对面屏风后的座位,吕旭东看着齐文翰坐立不安的模样,好笑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回坐在这个位置上。” 寻常他们多是在外头站着,可是偶尔坐在这里,也是有的。 齐文翰摸了摸后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 仿佛有条缝不住朝着他的后脖颈吹气,刮得他哪哪都不自在。 吕旭东:“难道是因为,对面的人?” 一说到这个,齐文翰更沉默了。 他和吕旭东对视了眼,轻声说道:“我觉得像。” “我也觉得像。”吕旭东摇头,“但不可能。” 这要真是那位,韦海东怎可能命令他?又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太监关系亲密? 再说了,这图什么呀! 齐文翰抓了抓脖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