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康:“我今夜就去回绝。” 这事,也不知是祖母,还是母亲的手笔,不过他们两人关系虽好,却如同手足,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这就跟自己的左手摸右手,怎能可能会有感觉? 一路上,沉心香坐在马车里,看着外头的陈少康,心里想的却是刚才说的话。 其实,刚刚沉心香撒谎了。 她其实在私下,是见过一次九皇子的。 有且只有一次。 只不过,那一次撞见后,沉心香接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从此再没有过单独入宫。 她从未想过,对她漂亮温柔的皇后姑姑,竟会有那么可怕残忍的模样。 … 赫连容在做梦。 他沿着长长的走廊在跑,仿佛一道永远都出不去的囚牢,手里捧着一碗滚烫的汤水。 父皇的话,犹在耳边,带着一丝悲痛。 “你母后说,想见你。” 滋啦——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将赫连容惊醒。 他头疼欲裂,苍白冷硬的脸上有着薄汗,再过一会,忍过那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到底坐起身来。 宗元信的药有用。 只是有些时候,疼起来,倒也没比之前轻松多少。 宁宏儒听着内殿的动静,犹豫了会,才低声说道:“陛下?” 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瞬,是不是他听错了。 “进来。” 宁宏儒微讶,倒是幸事。 陛下醒归醒了,却是没有发作。 他快步进去,挑亮了灯火,却见景元帝浑身汗津津,看起来像是疲倦得很,只是眉梢的冷意却丝毫不减,那张苍白的脸庞望向他,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几时?” 宁宏儒欠身:“还有半个时辰,才是陛下起身的时候。” 赫连容起身,“更衣。” 宁宏儒不再说话,连忙上前伺候。他自己亲力亲为,好不容易家人伺候好了,转身正要端来热茶。 结果这一个转身,人又跟着没了。 宁宏儒哽住,思考了一会,大概知道景元帝会去哪里。 这位陛下,最近似乎爱做梁上君子。 … 被爬的梁……不是,惊蛰,刚刚醒来。 惊蛰抓着被子,紧张地四处打量,没感觉到异样后,这才缓缓地松开手。 他醒来的时间,比以往要早一点。 惊蛰翻了个身,藏在暖烘烘的被子里,一点也不想动。 好不容易有一天既不做梦,也不觉得难受,醒来之后还一个人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这种原本习以为常的日子,却让惊蛰感动得险些要落泪。 求神拜佛也拜了,寻医问病也问了,但这根本解决不了惊蛰身上的问题。 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爬了起来,决定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去沐浴。 烧水间的小太监,知道他喜欢洗澡,每天都会给他多留些水,只要他叫人去知会一声就给送来。 等到终于泡进热水里后,惊蛰捞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真的闲得没事。 刚才他出去浇水的时候,那小太监都惊呆了,毕竟在这个时间,不尴不尬,如果来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怎么惊蛰还自己过来。 他现在可是掌司,不应该吩咐其他人来吗? 怎么还亲力亲为?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刚刚那个小太监脸上的愕然,惊蛰就忍不住在水里笑了起来。 他也觉得自己挺可乐的。 哗啦啦,惊蛰搓了搓头发,将其洗了一遍,然后整个人往下泡在了水里面,舒舒服服地叹了一声。 咕噜噜在水里泡了一会儿,他才打算起来,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脸上突然有些古怪的变化。 唔,之前太忙,他都是随便冲冲就算了,今天还是第一次泡,所以,也是难得看到自己的身体。 ……他之前的,这身前,有这么…… 惊蛰迟疑了一会,轻轻搓了一下。 冷不丁的,他的身体突然打了个颤抖,好像刚刚那不经意的擦过,带来了什么奇怪的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