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该经常出宫。”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皇帝常年待在宫里,是有原因的。 赫连容:“不必在意。” 他略带冰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安抚。 “并非冲着我来。” 偶遇宵小,也是常有的事。 京城的治安再好,这样的事也难避免。只不过那几个流氓地痞没长眼,拦到不该拦着的人。 赫连容心情还算不错,只要了他们一人一只右手。 这连打打牙祭都算不上。 不过惊蛰却不这么看,左不过他在哪里都行,虽然喜欢待在容府,不过他还得读书,呆在宫里更合适。 毕竟张闻六也需上朝,每次下了朝会,来乾明宫教导他也方便。 出于某种惊蛰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理,他并不是那么想让外人踏足容府。 那更像是一个封闭的小天地。 是惊蛰偶尔想缩回去时,异常安全的乌龟壳。 回到乾明宫后,日子照旧,惊蛰每隔两三天就会去读书,张闻六布置的作业也越来越多,已经到了惊蛰需要挑灯夜读的时候。 偶尔赫连容回来,惊蛰还扑在书堆里不动弹。 最后被男人拎着衣领拖走了。 惊蛰精疲力尽地趴在桌上,恹恹地,连饭都不想吃。 毕竟这些天,赫连容还给惊蛰找了武师傅。再加上张闻六布置的功课,他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原本还想着回宫后要去看明雨他们,结果到今日都没抽出时间。 这一晃而过,都是二月了! 惊蛰呜呜了声,额头在冰凉的桌面上滚来滚去,“容九九九九九九——”他软绵绵拖长着声音。 大手拍了拍小狗头。 “坐起来吃饭。” 惊蛰恹恹坐直,捏着筷子扒拉了两口,忽而想起什么,咬着筷子转头看着赫连容:“快到三月,太医院那边怎么说?” “过两日。”赫连容轻描淡写地说道,“喝汤。” 惊蛰下意识看了眼手边的汤碗,而后猛地看向赫连容。 “过两日?!” 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宗元信不是说,这次一定要人协助,为什么都没听到……”惊蛰吃惊地说道,“莫不是,他又想出什么奇怪的馊主意?” 赫连容:“明日就知道了。” 惊蛰微眯起眼,狐疑地看着赫连容:“你莫不是瞒着我什么?” 赫连容扬眉:“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 最近宗元信和俞静妙两人神神秘秘,已经连着大半个月都在太医院足不出户,谁都不清楚他俩在捣鼓什么。 就连这时间,也是今日送来的。 这件事? 也就是,还有其他事? ……这人,可真叫人牙痒痒。 要说没改进,这都学会开口了,可要说改正了,这还不如别说。 惊蛰叹了口气:“反正别是那种瞒着把谁给杀了就行。” 谁没有秘密? 惊蛰要的并非是事事袒露,只是起码,赫连容莫要在要紧事上骗他。 惦记着赫连容身上的毒,惊蛰一宿都睡不安稳,第二日早早就起来,比赫连容还要上心。 宗元信进殿门的时候,都还没想过会有这么热情的招待。直到坐下来,他都有点犹疑,低声和俞静妙说话。 “小郎君看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俞静妙面不改色:“陛下在看着你。” 宗元信立刻坐直了身,面带微笑地看着景元帝。他这人可不是记吃不记打,这胳膊才好全乎,可不要再断了。 惊蛰:“宗大人,你说这两日就能解毒,是真是假?” 宗元信:“俞静妙加入后,正是事半功倍,所以比预估的时间,要快了不少。” 原本他是计划在三四月。 惊蛰:“那要怎么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