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到赫连容竟然在为了这种事情愉悦的时候,惊蛰不免有些呼吸困难。他下意识动了动他的手,只不过还没有收回来,却反被男人用力的扣住。 赫连容低头打量着惊蛰的手。 这双手并不那么纤细,关节处,总是有着薄薄的一层茧。根骨分明,指甲总是剪得非常整齐。 他总喜欢抓着这双手,尤其是十指相扣的时候,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了怀里,不得离开。 两只牵起来的手,就如同一道锁链。 赫连容漫不经心地勾着惊蛰的指尖,挠得有些痒痒。指尖摸索着指尖,然后轻轻压下去,将指腹摁出一个凹陷,再缓缓松开,抹平。 那重复着一次又一次下压覆盖的动作,莫名有着一种暧昧的感觉。 “……别弄了。” 惊蛰不太自在地抖了抖手,只不过没能成功。 男人低头亲吻了一下指尖,声音带着几分怪异的狂热,“待会儿这双手就要将我开膛破肚,难道我不应该多善待它,讨得几分欢心?” 惊蛰蹙眉,瞪了他一眼。 赫连容笑了笑,冰凉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惊蛰,“……一切随性便是。”他的声音里,总算有了些含糊不清,应该是药效逐渐起了作用,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就连用力抓着他手指的那双大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如同放松下来一样。 惊蛰松了口气,连忙起身。 他扶着赫连容躺了下来。 “惊蛰,”赫连容道,“我想吻你。” 那冰凉的声音带着莫名滚烫的热意,让惊蛰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他亲了亲赫连容。 等惊蛰再抬起头的时候,男人已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药效发挥作用之后,他入睡得非常之快。 惊蛰看着他沉眠的睡颜,犹豫了会,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端。 ……他也真是傻了。 赫连容只是被药性弄得昏睡过去,又不是真的出事。 睡着之后的赫连容更像是一座雕像,那面无表情的脸庞,衬着苍白的颜色,入手那冰凉的感觉,更有一种强烈的非人感。 惊蛰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挑出来放在手边。这才俯身去解开男人的系带,露出了他光滑的小腹。 他的目光不由得在那道伤口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猛回过神来,强迫自己把全部的精力,都留在自己的右手上。 他手中正握着那把冰凉的针刀。 宗大人是怎么说来着……脐下三寸…… 惊蛰吐了口气。 他对准了那片皮肤。 … 屋内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屋外的人却是翘首以待,不知道已经走了几个来回,当然,大多数人仍然带着一张肃穆的脸庞。 这其中反应最为强烈的,居然不是宗元信,反而是俞静妙。 她的模样看起来,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宗元信忍不住嘲笑:“先前你还说我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而今你这副焦躁不安的态度,又是为了什么?” 俞静妙冷冷看了他一眼。 她的反应之所以会这么大,只不过是因为她身体内的本命蛊有些躁动不安,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从靠近乾明宫的时候就越发强烈,到了现在已经几乎是完全活跃了过来。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本命蛊越是活跃,就越会影响到俞静妙自己。 寻常时候,本命蛊的反应是不会这么大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