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一个浅浅的印象。 ……景元帝是个冷酷的君王。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 岑良不敢多想,因为只要细想下去,都是叫人胆颤心惊。 惊蛰:“我知他在外的声名有些不好听,不过他待我,从来是真诚的……”好吧,有些时候这人也是撒谎成性。 他有些苦恼。 ……这伴儿的声名不太好的时候,要怎么跟家人解释个分明呢? “那,刚才那位大人说陛下废除后宫这件事,问你才最清楚……难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吗?”岑良虽是害怕,只是到底是年轻,在惊恐之余,竟还有多余的心力偷偷关心这个。 惊蛰抿着唇,不好说有,也不好说没有。 “惊蛰哥哥,惊蛰哥哥……”岑良一边说着,一边抓着惊蛰的胳膊晃来晃去,就像是在撒娇“你就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与他人说。” 惊蛰无奈笑了起来:“……大概,是有些关系。” 岑良的眼睛微微瞪大,半晌,低低哇哦了声:“惊蛰哥哥,若是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惊蛰摸了摸岑良的脸,轻声说道:“放心罢,我没吃亏。” 岑良看起来,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惊蛰,只不过担心屋里的柳氏,这才急急和惊蛰道别。 惊蛰看着岑良俏丽的背影,轻叹了口气。 也不怪乎她们担心,他们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两人在执念强求。 不然,早就散了。 沙沙,沙沙—— 身后有人走来,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赫连容。” 惊蛰站在廊下,盯着正屋的方向,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不论如何……她们能平安活着,多谢你。” 昨天在和柳氏岑良两人交谈的时候,惊蛰已经将她们在京城中的见闻都打听了个差不多。隐隐有种感觉,她们两人后来的一帆风顺,多少是有男人的帮助。 赫连容:“他们是你的家人,我既不杀他们,自然要让他们活得安稳些。” 惊蛰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转回头来,看着赫连容:“除此之外,你再没有骗我,瞒着我的事了吧?”他的声音在几个特殊的字眼上重重咬下。 惊蛰并不要求男人对他坦诚相待,也不需要他所有秘密都摊开摆在面前,但是只要与岑家有关的事情,他不希望再有任何隐瞒。 赫连容疯狂也好,偏执也罢,许多事情上惊蛰都能容忍,是他自己甘之如饴,是他自己也在发疯。 唯独这点不行。 赫连容可疑地沉默了片刻。 惊蛰咬牙,他想骂点什么,仔细一想,自己还在正屋门外,生怕让屋里的人听到他们两人说话的声音,拽着男人的胳膊快步往外走。 赫连容任由他拖着,两人重新回到了惊蛰的房间,他才气得甩开了男人的手。 “赫连容,你怎么回事!” 惊蛰只恨自己不知道更多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只会骂混蛋混账,这些词没什么杀伤力,说的都软绵绵得跟撒娇一样。 他现在是真的想指着赫连容的鼻子破口大骂。 正当惊蛰在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着些骂人的词汇,冷不丁的,男人开口了。 “你爹,”赫连容慢吞吞地说道,“可能还活着。”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