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他便会在朝上也如此说。”赫连容心平气和地说着,“无论他是否知道你与我的关系。” 惊蛰回想他爹的做派,那还真有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习惯,比以前还要果断,刚才那出叫惊蛰也是吃惊,差点眼睛一闭就这么过去了。 “惊蛰是怎么想的呢?” 赫连容的声音平淡,听起来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升起波澜。 可要真的没有,惊蛰是不会那么快拖着赫连容走的。 惊蛰:“父亲是担心我,这心意收下便是。至于其他的,我方才也与他说过,手中没权,就如嘴上没毛,这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当回事。”他的声音淡淡,这说出来的话,倒叫赫连容看了他几眼。 惊蛰笑了起来:“看我做什么?难道这话你能说得,我却是说不得?之前不正是你,常用这样的话来蛊惑我吗?” 赫连容:“倒也没见你听进去多少。” 劝人的时候,却是一套一套。 惊蛰揣着赫连容的胳膊,懒洋洋地说着:“人不正是这样?大道理都懂,劝旁人的时候,总是能说个四五六,轮到自己身上,就死不悔改。” 待了会,惊蛰许是觉得姿势不大舒服,又蹭来蹭去,最后将脑袋插在赫连容的胳膊下,躺在人家大腿上,舒服得眯起了眼。 “我们家人刚刚团聚,父亲又是刚死里逃生,他涉及到的事,再加上我的身份,肯定不能随便离开京城。正因为此,才会需要更多的力量。”惊蛰的声音轻了下来,“我是想要安静平和的日子,但我也知道,这嘴上说着容易,可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管是岑玄因,还是惊蛰,他们两人身上牵挂着的事,都不知会惹来多少视线。 哪有既要也要的道理。 在惊蛰的絮絮叨叨里,赫连容卸下他的发冠,灵活的手指打散了头发,穿插在其中梳理起来。惊蛰被弄得昏昏欲睡,声音也软绵了几分。 “……赫连容,不用担心……我都说过,要是离开,肯定也会带着你……” 惊蛰蹭了蹭男人的大腿,懒散地嘀咕着。 也不知道是男人按摩的动作太过舒服,还是惊蛰真的困了,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还真的睡了过去。 赫连容低头,戳了戳他的耳朵。 惊蛰不堪其扰,将整张脸都埋进去男人的小腹,这吐息全打在身上,滚烫得很。 倒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睡得非常香甜。 赫连容的大手盖住惊蛰的耳朵,隔绝了细微的声响。 “多派几个人盯着岑玄因。”赫连容说着,眼底危险恶毒的情绪再无掩饰,“将人盯死了。” “主子,岑玄因刚离战场,有可能会被发现。” “发现了又如何?” 赫连容轻声细语地说着,低垂下来望着惊蛰的眼神,带着浓稠的暗色。便是要让他知道得更清楚,他能安然,不过是惊蛰父亲这个身份。 岑玄因这摸爬滚打才能活下来的人,应当知道,何处危机最浓罢? … 八月底,龚伟奇率众凯旋,兵部尚书出迎,那盛况自城外铺满而来,百姓自发夹道欢迎,那热闹的声响几乎响彻天际。 龚伟奇带回了赫连端的尸体,加上一干端王府的随从幕僚,粗粗算来,也有几十个要犯。在这之外,龚伟奇呈上来的卷宗里,又额外提及一个名为岑玄因的人。 这反复多次,足叫人记忆深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