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矜贵烂熟的糜丽感,像是被雨水打湿至烂碎的花瓣。 这样漂亮的人注定是不安于室的,他是人群中的聚光点,眉眼笑意全然如钩,这样的人总让人控制不住的去怀疑他。 庄池浅色的茶眸微微闪动,唇角的笑意在注意到工作人员逐渐变得痴迷的视线后慢慢平缓。 他向着爱人伸手,引着对方走向自己。 只有当对方垂眸环住自己的手臂,昭告归属的时候,庄池才能全身心的感觉到难以启齿的安心感。 * 周眠其实并不喜欢参加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晚会,因为他是作为庄氏太子爷的男友、未婚妻才能踏足。 他是庄池的附庸、一众人眼中漂亮的花瓶。 庄池并不允许旁人对他说太多的话,周眠即便心中想多认识一些名流、眼馋旁人言笑晏晏间达成许多合作大单,也毫无办法。 谁都知道他是个没实权的、靠男人吃饭的庸俗家伙。 谁会冒着得罪庄家太子爷的风险,来和他进行毫无利益的交谈? 就像此刻,他手中拿着毫无酒精的饮品,看着庄池游刃有余地与另一个公司的青年才杰交谈,那青年只是开始礼貌性地对周眠微笑颔首,随后便避讳般的挪开眼神,与庄池谈起项目。 周眠甚至感觉自己在这场晚会上像是已经嫁为人妻,所以才会遭到如此的避嫌。 这样被众人屏蔽的感觉实在叫人不好受,尤其对周眠这样渴望权势、自尊心极强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看到吃不到的折磨。 青年轻轻垂着眼,他的睫毛浓密纤长,因此眼睫的根部像是画上一圈深色暧昧的眼线,他的表情恹恹的,红艳艳的唇抿着饮料,光是站在那里便叫人联想到忧郁的油画少年。 只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与庄池交谈的青年人不住地将眼神落在他白净的面上。 交谈终止是必然的。 庄池知道自己无法阻止所有人的目光,他想昭示自己的占有权,就必然要学会忍耐。 周眠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只道那青年是和庄池谈完了生意,去寻下一个攀谈对象了。 他有些提不起精神,任由庄池一直在他耳畔低声私语,一言不发。 晚会的时间比较长,庄池很担心这里的糕点餐食不符合爱人的口味,因此便一直注意着周眠的脸色,吩咐服务生及时更换饮食酒水。 就在周眠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庄池语气忽的一顿,语气甚至带上几分轻松的笑意对来人道:“小虞先生也来了。” 周眠咬着糕点的唇角微顿,心想,称呼就称呼,还小虞先生,挺亲密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