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离会场很近,周眠能随时注意到会场的动静,他准备着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回去。那个一直跟着他的助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有可能是见他撞破了庄池的好事,跟人通风报信去了。 这样更好,省得他再多费口舌。 周眠这样想着,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转身也看不真切,这个点晚会还在持续高热,一般不会有人来这边的,青年难免有些警惕,打算转道离开。 花园的灯光十分暗淡,周眠有些微弱的夜盲症,不是很严重,他循着路往侧边的小道走。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明显,皮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沉闷压抑,周眠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 对方似乎盯上他了。 很炽热的视线,像是滴着涎水的、失去理智的猛兽。 周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猩红的眼珠从他的头颅滑至臀·部,每一寸视线的舔舐都带着刀尖般的幽冷占有欲。 青年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也不敢回头看,只慌不择路地小跑了起来,因为胆子小,视线模糊,他很快被路边蔓延出的树枝藤条绊倒,惨败稠丽的面上显出一种可怜无助的神情,肉色的唇颤抖着翕动,像即将渴死的鱼。 这与他向来嚣张肆意的模样大相径庭。 对方很轻易地追赶上来,周眠脚腕扭到了,挣扎着也起不来身,他的脊骨微微瑟缩,眼中含着模糊的泪水,整个人往后退,口中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别过来。” 或许是这样可怜的、容易被掌控的模样刺激到了来人,周眠感觉到对方控制着力道握住他的脚踝。 很炙热的热度,潮湿的水汽几乎要钻进他的体肤毛孔中。 周眠被吓到似的小声叫了一声,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根本没有力气大喊出声,于是他只能小声乞求,希望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可怜的青年被男人揽在怀里,腰身掐得很紧,整个人动弹不得,像具僵硬的木偶。 周眠眨着湿润的睫毛,抖着手想要推开对方,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滚烫的、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颈侧。 对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蹭在青年的颈窝,喑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断断续续:“······眠眠,别走、别走。” 周眠一瞬间僵住了,对方的声音太熟悉的,熟悉的让他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踹开。 只是他被抱得太紧了,刚刚又被吓得不轻,根本提不起丝毫气力。 青年觉得丢脸极了,冷着脸咬牙道:“庄池,你给我滚开。” 庄池并不回答他,男人那张斯文的面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近乎惨白的色泽,眼球的白色部分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