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可以让对方看到自己手上这把刀的。 要藏起来。 对, 藏起来。 周眠颤抖着身体,将锋锐的尖刀背在身后。 左季明看到青年的一瞬间脸色大变, 他几步踉跄着走到周眠的面前,揽着对方的手臂不住地发颤。 周眠觉得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些海盐与海风的气息, 很清新的味道。 让他近乎迷恋的埋在男人的胸前吸闻。 青年的舌尖的口涎甚至将男人胸前的白色衬衫舔地湿润透明。 他们紧紧缠在一起,像是一对无法被分开的枝蔓。 周眠甚至恍惚地产生了一种近乎扭曲的错觉。 他们本来就该融为一体的。 手中的刀刃被人取下, 坐姿被调整为孩子被环抱在母亲怀中的模样。 青年乖得要命,仰着脸任由左季明为他上药。 这样的姿势能够让他更清楚地看清这位兄长的面容。 男人冷淡无波的脸此时正如水面的涟漪一般泛起清浅的情绪。 或许是疼惜、或许是自悔,又或许是什么其他。 周眠轻轻牵住他的衣角, 哑哑的笑了。 “季明哥,没关系的, 明天就好了。” 左季明动作一顿,凝玉般的眼尾陡然漾出细微的红意。 他平淡的语气中是不可见的压抑:“眠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自己。” 周眠轻轻笑了一声,黑色的眼珠夸张地睁大, 那浓烈的阴翳几乎要从眼中流淌出来。 青年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某种神经质的低语。 “我是不是和它越来越像了?” “从黎山下来开始,它就一直跟着我, 我知道的、全都知道。” 周眠的声音逐渐从尖细变得阴冷,他紧紧抓着自己被剪的破碎的黑发,牙齿咬着舌尖,又松开,如此反复。 “它会寄生的,先是寄生在我的身上,然后通过我去寄生别人。” “所有和我接触过的人都变得好奇怪啊........”周眠的笑容变得扭曲怪异,嘴唇张裂到一种近乎恐怖的地步。 他死死盯着左季明的眼睛,手上用力地扯下一大片头发,古怪道:“陆景焕也是,他被吃掉了吧?” “哪有人的尸体不会腐烂?那具被焚毁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他的吧?” “真可怜,他只能成为怪物的一部分血肉,拿没用的精神手段来恐吓我。” 青年的表情阴郁而疯狂:“死了更好啊,哈哈,总是围在我旁边的样子贱死了,像条狗一样。” 周眠的语气中带着深刻的厌恶与鄙夷,彻底疯癫的模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