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随军手续办下来后,他还特意请假回家接刘雅。 刘雅踌躇满志的跟着何建国去了部队, 硬座火车坐的她腰酸腿疼, 忍不住抱怨:“建国哥, 你怎么没买卧铺票啊?” 何建国看了她一眼:“卧铺票难买就不说了, 价格比硬座贵了一半多,我一个月的津贴才三十八元, 一张卧铺票五十五,三个月的津贴才能买两张卧铺票,太奢侈浪费了。 你现在没有工作,我一个人的津贴养家,还得往家里给父母寄养老钱, 能省则省吧。” 刘雅不吭声了,她本以为何建国的工资很高, 却忘了, 七十年代工资普遍低, 他现在还只是个副营长。 她不想出去工作,她学问低, 就算是部队给安排工作,短时间内轮不到她, 她是要当首长夫人享福的,才不愿意为了那仨核桃俩枣卑躬屈膝。 何建国分配的房子在二楼,这栋家属楼是以前的老楼,他报告打的晚, 加上级别不够,分到的房子显然不是那么理想。 刘雅对于住房非常不满意, 何建国好歹也是营级军官,怎么分的地方这么差?说是一室一厅,其实就是一个大单间隔成了一个客厅和一间住室。 房子是破的,哪怕收拾的很干净,但斑驳的墙面看着还是脏兮兮的。没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做饭要在走廊上,想想就觉得不卫生。 厕所是一个楼层共用一个,去一趟,得走过长长的走廊。家家门前都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得斜着身子过,稍有不注意就能碰的叮里咣当响。 刘雅觉得自己委屈,明明上辈子安兰随军之后住的是宽敞的小院,到她这里怎么就成了狭窄破旧的筒子楼。 她也不想想,原主嫁给何建国随军在两年后,那个时候何建国已经立功升了营长。 加上政审时负责后勤的司务长了解到他娶的是老战友安馨的女儿安兰,一路开绿灯,分房时也是特意打招呼安排的。 现在,谁知道她刘雅是谁,那就是按标准走,加上何建国打报告的时机不对,能分到一间筒子楼已经是照顾下属了。 何建国发现结婚后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刘雅跟左右邻居都相处不来,时常哭诉那些军嫂一起排挤她。 时间久了,何建国跟几个邻居的战友情也淡了。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头兵,没钱没人脉,跟同事关再系处不好,慢慢的路就走窄了。 刘雅恢复了好吃懒做的本性,每次往家寄养老钱都得跟他大吵大闹一回。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在部队也是这样,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哪个领导敢把重要任务交给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