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城渊自己也踩进了河里,鞋也湿了,手心一摸淮烟的袖子,已经被风吹凉了。 他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淮烟身上:“裹好外套,我们现在回去。” 淮烟也没纠结,直接穿好祝城渊的外套,捏着领子往回走。 脚下黑,祝城渊一直没松开淮烟。 湿衣服贴着皮肤让淮烟很不舒服,但手臂上的温热,又让他很快就忘了那点儿不舒服。 回了监测站,淮烟直接钻进浴室里,都没回卧室拿换洗衣服。 客厅里一直有脚步声,很快有开门声,又有关门声。 是祝城渊。 淮烟不好直接出去,一直等着,直到门外的人敲了敲门:“给你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放在门口凳子上了,我回房间,有事儿喊我。” “好,谢谢。” 等淮烟换好衣服回了卧室,他发现卧室的工作台上还多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用几张旧报纸包着,花枝中间还有泥,花杆上有刺,花瓣上有水珠。 没有花店里那么精致,但足够美丽。 玫瑰花上还夹着一张卡片,是祝城渊写的。 “监测站后面开了一块实验土地,只有玫瑰开得最热,希望你能喜欢,晚安。” 淮烟抱起花,一朵一朵地看,白皙的手指蹭掉花杆儿上的泥,又摸了摸尖锐的花刺,手指被刺破,淮烟手一缩,血珠滚下来。 玫瑰花跟他的血是一个颜色,淮烟爱死了。 (二更) 淮烟跟祝城渊的第二次见面,一直从暗河边延伸到了狂欢日。 在监测站的那几天,祝城渊工作的时候一直保持着高度的集中状态,他想尽快处理好,保证淮烟能在狂欢日前早点儿回去。 淮烟一直都在监测站,偶尔会去各个监测点看看,每次到了祝城渊那边,祝城渊都能想方设法找点儿问题让他多待一会儿,哪怕就在旁边坐着。 晚上淮烟的卧室里一定会有一束玫瑰花,除了第一天晚上,后面的两天玫瑰花都被包得很仔细,报纸的褶皱讲究,没有泥,没有刺。 更鲜艳。 狂欢日前夜,祝城渊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其他人还得做一些收尾工作,他自己开车送淮烟回去。 淮烟这几天都没睡好,因为那几束花,他们一起上了车,监测站的人还在偷偷调侃祝城渊。 淮烟假装听不到,把那些花抱上后车座,他准备带回去做成干花,能一直保存。 前半程淮烟还算清醒,还能跟祝城渊聊天,最后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等他再醒,发现自己是腾空被人抱着的,瞬间清醒了,抱着他的人是祝城渊。 除了小时候跟父母撒娇之外,淮烟还没被谁这样公主抱过,脸一低:“你放我下来。” 祝城渊把淮烟放下来:“我刚刚叫你没醒,所以就直接把你抱下来了。” 淮烟捏了捏发酸的肩膀,四处打量一下,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这是哪里?” “是我家,”祝城渊又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因为不知道你住在哪里,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就直接把你带回来了。” “现在几点了?” “早上五点二十。” “不用睡了,待会儿就会降雨,我们可以去看看。”淮烟转身往外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