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想了一会儿,又……开始犯神经病了。 他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是阳城那一年的高考状元。” “……”严以珩往嘴里送了一颗小小的柚子粒儿,从鼻子里出了个声儿,“嗯?” 许医生继续自我介绍道:“协和医学院本硕博八年连读,保送哈佛读博,大前年临床博士后出站。” 他又思考了一会儿,斟酌着补充了一句:“今年还发了新论文,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年都没耽误——” 严以珩气得咬牙切齿:“你在跟我炫耀吗?” 许医生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说,要是比履历,我有自信不比任何人差。” 明白了,被鹿溪的履历刺激着了这是。 严以珩慢悠悠吃完了手里那瓣柚子,这才开口说道:“许医生,是谁教你这种雄竞方式的?” 许医生没听懂,皱着眉毛往严以珩的方向凑了凑:“什么?你说什么?” “没什么……”严以珩虚弱地摆了摆手,“我只是表达一种,很想揍你的心情。” 许医生又不说话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无声地笑了。 没发出一点声音,不过,嘴角扬起的那一点弧度刚好被严以珩瞄到。 严以珩又瞪了他一眼,很危险地眯着眼睛:“笑什么?” 许医生调整好表情,低头掰了一半柚子往嘴里送。 洗过碗后,苏筱回自己的房间睡了午觉,客厅里,那两人依然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许医生虽然脑回路很有些清奇,但做人非常有眼力见——不过,也难说是他性格如此,还是……只是现在格外关注严以珩,总之,之后的这半个多小时里,严以珩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许医生就能立刻get到他想干什么,端茶递水,瞻前马后。 严以珩有点受不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地主家的少爷。” 许医生也难得露出点笑模样:“想发展发展感情,总得主动一点。” 严以珩也笑。他看着许医生,嘴角的笑意柔柔的。 许医生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又发现那点淡淡的笑意在逐渐消失。 “恒誉,就是我和几个合伙人开的公司,”严以珩伸手比了个3,“马上就要步入第三个年头了。一般,像我们这种小公司,三年是一个坎儿。” 许医生不懂这些,他对严以珩从事的这一行、对于做生意开公司,都一窍不通。他静静地听着,低声问道:“但……看你,好像还好。” 严以珩耸耸肩:“现在还好,但有一个问题呀。” 他细细解释道:“现在我们做的很多业务,都是基于房地产这个大行业开展的,包括我现在正在开拓的物管,也都是这个大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