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为以后两人的生活做打算。 不仅如此,严以珩还看到了许医生和戴老师的聊天记录。 都是很长的语音,或者干脆是电话。 那些语音,严以珩没有点开——或许,他是不敢点开。 许医生甚至选好了一处住所,定金都交了一个月——后来陶乃姗骨折了,他又默默地退了租约。 定金也没要回来。 严以珩无法不为这些而感到触动。 “……所以,我要……慎重决定。”严以珩浅浅笑着,“让你白忙活了一次,总不能再……有第二次了。而且,都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总是说一出做一出。我自己明明也准备了很久,明明也铺垫了很久,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我却退缩了。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许医生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无论是“白忙活”,还是严以珩的“不好意思”。 他耸耸肩膀,道:“该是你的,怎么都会属于你。或早或晚,在这里,或者……在那里。” 严以珩眼眶发热,心里好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又非要在这个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 一定要……亲耳听他说出来。 “……听不懂。”严以珩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你再说明白一点。” 许医生像是笑了,他碰碰严以珩的脸颊,沉声说:“在阳城或者在北京,现在或者以后,你做这一行,或者做另一行,你都是你。你都是严以珩。一个工作的地方而已,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伸手揽着严以珩,紧紧地抱住他。 “你在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你在别处,那我们就去别处生活。”许医生的声音沉稳有力,一如他拥住严以珩的双臂,“你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严以珩的下半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只剩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压着许医生的肩膀,两只手颤抖着抓紧他的睡衣。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 房间里的智能灯光在到达指定的时间后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床头那盏小台灯还亮着。 严以珩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盏台灯上。 台灯那一点光亮,只照着床头的一张小卡片。 严以珩出神地看了一会儿,笑了。 他抱紧许医生,将自己完全埋进他的怀里。 爱在七夕,还盼……朝夕。 第二天一早,许医生上班去了。 今天是个周六,大好的日子,许医生却要出诊。 他磨磨蹭蹭,唉声叹气。 严以珩看了好笑,凑过去亲亲他的脸,说:“快走了快走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