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散开药雾,借着掩饰让分身“用遁法赶到”。然而没等运转灵力,他整个人忽然剧烈一颤,一身冷汗地捂住了小腹——元婴当中的魔种动了! 苏醒般的颤动突如其来,连银纹阵法都无法完全隔绝。浊气攀爬的酥麻和灵力的紊乱,让沈映宵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指尖发软。 剑柄脱了手,他瞬间被往前拖了一大截,被迫走向了走廊深处那一片看不到底的黑暗。 剑灵察觉到他的异状,愣了一下之后回过神。它飘到沈映宵身后,双手拢在他丹田。 魔种和那些血管的联系被强行隔断,不甘地重新被阵法镇压。 沈映宵重重呼出一口气,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被拖着向前的趋势也骤然减缓。 但也只是减缓。 这么下去还是会被拖走,而且这狡猾的血管发现他在抵抗,已经开始试着捆他的手和腿了。 “真是什么鬼东西都要来抓我一下……还好被拉过来之前,我及时踩了一脚阵法,传送的位置偏离了些,否则就真的麻烦了。” 沈映宵在心里低骂,同时用力一攥,猛地炸开手中阵法。 ——这次的血管和往常不同,沈映宵清晰地意识到,如果真的被它拖拽过去,本体恐怕立刻便会成为那些诡异肢体的盘中餐。 浓黑的药物在周身弥漫。本体软倒下去。而一道漆黑身影则在药物的遮掩下,自空中现身,一把揽住了他。 沈映宵的神智已经换到了分身当中。 本体被范围过大的东西纠缠时,无法直接收入本命洞府。 沈映宵随手扶正脸上冰冷的银制面具,然后抬手一招,刚才那柄灵剑应声从墙壁拔出,落进他手里。 他挽了个剑花,盯着那丑陋的血管冷哼一声,一剑刺下。 凛凛寒光闪过,血管弹了一下,没断。 沈映宵:“……?” 他不信邪,又砍了几下。可那血管依旧毫无反应,只是表面多出了几道浅浅的划痕。 剑灵:“……” 剑灵一手拢着沈映宵丹田,另一只手抬起来,缓缓捂住眼睛:“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别灭口。” 沈映宵:“……”烦不烦呐! “问题不大,可能是专业不对口。”沈映宵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把灵剑随手往旁边一丢,“我一个丹修,干嘛要用剑修的法子。” 他重新抬手,袖中哗啦飞出一大片漆黑的药蝶。腐蚀性极强的药蝶层层落在血管上,被他的灵力催化,同时侵蚀,空气都仿佛被灼得扭曲。 然而等药蝶散尽,血管却依旧连着——它表面黑了一片,也有些破败,但很快便有新的脉络生出,重新续上,并隐隐比先前更强。 “你还是别瞎折腾了。”剑灵看不下去了,那血管好像也有些知觉,一痛便本能绞紧,本体唇边都已经被它勒的划过了一丝血迹。 它忽然想起什么:“这东西如果是巨腿的一部分,那么它的境界便是合体圆满,又经过了特意炼化,坚韧程度远非凡物所能及——丹修本来就不擅攻击。想救本体,要么像你师尊一样,把它冻住绞碎,要么……” 沈映宵同它对视,明白了它的意思。 ——上一次的巨手,被师尊绞碎后仍有活性。后来还是戚怀风遇到它们,才得以用火焰将它彻底焚毁。 剑灵叹气:“只可惜你师弟不知人在何处,你手里只有他的分身,也不知有没有用处。”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