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刺刮蹭着面颊,脸上细嫩的皮肤立刻红了一片。 一顿皮肉之苦摆在眼前,沈映宵冷冷地别开头,一副打算顽抗到底的架势,心里却在悄悄衡量着,只挨一鞭就“晕过去”会不会显得太过弱鸡。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又没人认识他。弱鸡就弱鸡,丢人也丢不到哪去。 紧跟着又想,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在马面抽下来之前晕倒算了。反正他刚从银面丹修手里跑出来,丹修奇奇怪怪的手段那么多,他身体虚弱一点岂不是十分正常? …… 若知道这视死如归的冰美人心里在想些什么,马面恐怕当场就要消了兴致。 ……可惜他并不能读心。 因此马面依旧兴致高昂,看着沈映宵这副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呼吸都重了。 他将那软鞭在手上绕了两圈,正要兴奋的抽打过去,忽然,两个管事腰侧的令牌闪过一道微光,楼里也有一股灵力轰然席卷,又被四壁的阵法压制下去。 马面一怔,忍不住大骂:“妈的,才刚加固过蚀心印,怎得又这么能折腾!——你盯着他,我过去瞧瞧。” 他把沈映宵交给牛头,骂骂咧咧地踢开门,走了出去,要去教训那个突然反抗的花魁。 沈映宵听出他话里的信息,心中微动。 种在花魁们身上的蚀心印需要加固,这说明它还没深入到魔尊说的那种“没救了”的程度。 这样一来,自己的时间就宽裕了一些,只要在被永久刻印前,及时把那个倒霉师弟带回去…… 正想着,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阴影。 沈映宵一怔。 他警惕地抬起头,发现是牛头管事靠近过来。这人脸上的面具是金属铸成,黑银两色,此时背光站着,阴沉沉的有些吓人。 沈映宵同这个人狠话少的牛头对视,蹙眉想往后退。可才刚一仰身,牛头管事一把掐住他下巴,另一只手取过一只竹筒,抵到他唇边。 竹筒里装着一汪翠绿的液体,闻一下便有些头晕,怎么看都很有问题。 沈映宵本能想挡,可他手腕被镣铐扣住,锁链绷紧,双手根本抬不到嘴边。 耽搁的短暂空当里,牛头管事掐开他的嘴,将冰凉液体沿着齿缝灌了进去——这人也不知从哪积累的经验,灌起药来十分熟练,那只手铁箍一样牢牢捏着,沈映宵怎么都挣脱不开。 没多久,竹筒里的汁液便悉数落入腹中。翠绿的液体带来一丝冰凉,紧跟着便是腾起的麻痹。 这种酥麻令人十分熟悉,沈映宵立刻认出来了。这是那种藤蔓榨出的汁,里面有着能让人浑身无力的毒素。 毒液立竿见影,几息过去,沈映宵挣扎的动作便开始减缓,他脑中混沌,困意涌了上来。 牛头管事看了他一眼,松了松镣铐,扶着他躺到床上。 沈映宵不想就这么睡着,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时,门口传来一串脚步声——马面神清气爽地走了回来,倒提的鞭子上滴答着新鲜的血。 ……血上有戚怀风的气息。刚才灵力暴动的是他,被马面“管教”了一顿的人也是他。 身体的困倦让理智也被压制。沈映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替自己挨了打的人是谁,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愤怒。 他一怒之下…… 十分短暂地怒了一下。 连眼睛都没能睁开。 ——刚才那管汁液,对沈映宵的修为来说有些超量,生理上的麻痹让他很快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 剑灵:“……”不知道为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