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经过半天的思考也冷静了下来说:“道理我们都懂,但就是不忍心。” 夏一航转过脸说:“曲朗,你想一想,我们这样是真的爱她吗?让她做温室里的花朵?她经历了那么多,是我们所能抹去的吗?她现在这么多的反常举动,都是那些过往带给她的反射,我们要不要在这关键时刻上,让她一次性的痛个够? 人们不是常说长痛不如短痛吗?如果她现在好了,过一阵子又想起什么了,再犯病,还不如直接给她下一剂猛药,让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这样,眼前看是狠了点,但实际是不是扫除了障碍? 我也是思虑很久才这么想的,我不是不疼惜她,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爱不比你的少,现在也一样,但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不然,我们天天什么也不用做了,天天等着她发病,天天看着她利用病来隐藏自己。” 夏一航的话曲朗都听进去了,他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残酷了些,但还是可行的,如果真的实施了,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总归还有现在这样不好吗? “我们试一试行不行?”夏一航温和地说。 曲朗终于点头了说:“我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一想到这件事时时刻刻影响着她,还不如让她一下子全部暴露了,就算她犯了再大的病也是有好的一天的,要不然,像现在这样,她要逃避到什么时候,行,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别犹豫了,我们好不容易达成共识,就明天怎么样?我明天请个假,你也把手头上的事放下,我们抱着最坏的打算开始吧。” 曲朗一想到梅娅娅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痛得颤抖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决地点了点头。 曲朗下车了,他光顾着想梅娅娅会有怎样的反应了,连招呼都没打就进门了,夏一航也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曲朗一夜连眼都没合一下,梅娅娅的事牵动了他所有的细胞,他眼前不时出现一幕又一幕的影像,不是梅娅娅疯了一样的打骂他们,就是一言不发的想寻求死亡。 曲朗现在开车的时候总喜欢走神,夏一航特别害怕他出什么事,昨天他们就商量好,夏一航一早过来找他。 坐在车上,两个男人再也无话可说了,他们不知道即将要出现的是什么样子,他们俩个能否应付过来。 还不到九点,他们的车子就进了疗养院。 他们找到医生,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主治大夫,还问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主治大夫根本不知道梅娅娅还有这么多苦难的经历,他责怪两个人现在才告诉他,他说这样叫刺激疗法,早就应该这样用,不然三两个月她就会有反复,就是要用这么重的锤子把她砸醒。 夏一航问能不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