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枝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转念一想,婉月有什么好怕的,她也不过是萧楠的婢女罢了。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才打开门。 “黄太太,你这地方可真不错啊?商会给你安排的旅店住不惯么?”婉月一进屋,就对着这幢小楼评判了一番。 “这不是正好认识了个熟人,说她家有空房,叫我过来帮忙看房么。”黄桂枝八面玲龙,借口信口捻来。 “这个熟人倒真是讲究,给了黄太太如此好的一个住处,看起来比十三少住的地方还要好一点。”婉月道,她这句话说得倒是实话,萧楠住的地方乍一看很气派,实则里面真正住人的房间搞得很简单,尤其是二楼,好多房间都只是简单的床铺桌椅罢了,连装修都没有。 反观黄桂枝买下的这套专门为富人准备的小楼,里面的东西都是配好的,样样精致,还有专门的仆人把各处装饰的鲜花给插好,小而温馨,又有很精良的取暖系统,外面寒风凛冽,里面四季如春,而萧楠的那公馆,就算楼下有个壁炉,因为房子太大也没多少热气留得住。 “哎呀这都是房东搞得,婉月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么?”黄桂枝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找你帮帮忙,十三少说让你帮忙整理下财务,你得亲自去一趟,因为很麻烦,非你不行。”婉月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跟我走吧。” “可我这手头还一堆事呢!都是萧家的公事……”黄桂枝推脱道。 “十三少的事情就是萧家的公事,你敢说个不字?”婉月看着她道,“不要让十三少等急了。” 萧家的仆人都知道婉月对萧楠最为忠心,有一种传言甚至说婉月为了萧楠做出了一些很“厉害”的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打听——在黄桂枝心里,她便想当然的把婉月当成那种为了萧楠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觉得婉月这种人踩在自己头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忍不住顶嘴道:“婉月小姐,您这话就不对了,要是没有我这样的下人,把十三少的财务和在上海的繁枝末节一桩桩一条条理顺了,您和十三少这样的贵人,哪能天天悠闲的在那喝茶聊天呢? 您是贵人,不知道我们下人忙成了什么样,有很多事情,可不是您嘴皮子上下一碰,想一出是一出就能解决得了的——再怎么说,管钱这方面,我从刚学会说话就会了,您看看,现在到了上海滩,十三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出钱的事儿,哪一桩能离得了我! 我还真不怕您去在十三少面前告状,只怕是十三少也要给我三分薄面!” 黄桂枝敢这么说,因为她清楚得很,自己现在手里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