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十字路口右边有人在烧纸,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清明节,给鬼烧纸的日子,不过,给死人烧纸有啥好看的?我扭回头想跟孟晓波说话,回过头来却发现孟晓波不见了。 突然消失了的那种。我朝四周360度无死角寻找孟晓波,路灯明亮,我又不是近视眼,却连孟晓波的影子都没看到。 孟晓波这飞机场也太没礼貌了吧?要走,起码跟老子打个招呼啊,转身跑没了算是怎么回事!我很不高兴,凭我的经验,这就是没看上我的节奏啊,想要给她打电话,原本稀稀拉拉的小雨,突然就绵密了起来。 迎着风雨给孟晓波打电话,怎么都觉得太悲壮,太二。还是回家再给他打吧,我竖了下上衣领子,骑上电动车回家。 骑了半个小时回到了我租的小区,拐过两栋楼,抄近路的往右一拐,楼宇之间的风很大也很凉,我情不自禁的加了个速度,想要快点回家。按理说哥们这双眼慧眼,前面蹲着个人肯定是能看到的,可今天就瞎了似的撞上了一个在小区十字路口烧纸的女人。 纸烧的已经差不多了,还剩下一点点灰烬还在挣扎,火光很微弱,所以我才没有看的太清楚。说是撞有点夸张,顶多算是刮蹭了一下。按理说,人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都会惊慌害怕,躲避,可是那个女人没有,还在原地冷静的蹲着,我一打把,撞上了她烧纸的搪瓷脸盆,还把脸盆给撞翻了。 轰!的声,在我撞到搪瓷脸盘那一刻,火焰一下子窜了起来,炸裂出有半人多高,吓得我急忙捏闸线,电动车停了下来,我扭头说了句对不起,透过火光,看到了一张极其妖艳的网红脸。 女人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大波浪的头发,波涛汹涌,前凸后撅,甚有撸点。可是那张脸太白了,惨白惨白的,白里透着亮……等等,我觉得不对了,清明啊,下着雨,女人身上湿淋淋的,浇的比落汤鸡还惨,出来烧纸就不能带把伞吗?就算不带伞,不能等雨停了再来烧吗?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是人是鬼?我脑子里不由的冒出这样的念头,腿有些发软,虽然脑袋下达了快离开的指令,但是没动,惊吓使得我质壁分离了。 “大……大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我又道歉了一句,女人阴森森的看着我,动也不动,死气沉沉,太特妈渗人了!我跨上电动车就想跑,操蛋的是电动车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被雨淋坏了,竟然没有反应。 也就在这个时候,搪瓷脸盘周围突然起了一阵微风。一张纸钱飘了起来,这张纸钱是从灰烬堆里出现的,没有像其他的纸钱一样燃烧干净,飘荡着朝我贴了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