诣达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神乎其神。 但现在也不是夸奖高凡的时候, 吕国楹看着高凡停笔后,表情有点呆愣的瞧着这幅画时,便拍着他的肩膀说:“如果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吧。” …… 哭? 高凡才不会哭呢。 他已经见过人类终极, 知道这个宇宙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 疯狂是永恒, 秩序才是孤例, 人类文明则是无尽疯狂大海之上随生随灭一堆奇迹式的有序泡沫,在这些泡沫中, 那些没有成为支柱的人类,则连泡沫中的浮尘都不如。 所以为什么要哭呢。 但脸上这堆水是怎么回事……? …… 安娜轻轻抚摸着高凡的头,高凡则在她怀里已经哭得快要抽过去了。 吕国楹在一旁瞧的直皱眉, 他倒是能够理解高凡的悲痛,但哭成这个样子未免有点难看了。 而吕国楹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高凡, 于是连叹了几口气,便离开了画室。 高凡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眼睛都哭肿了,一边哭还一边嘟囔着安娜听不懂的话, 似乎是他与辛未的那些过往,虽然听不清,但安娜却听得懂其中的愧疚。 到了傍晚,高凡勉强是不哭了,安娜则像是安慰孩子那样,督促高凡要吃饭,要好好睡觉。 看着高凡勉强吃了几口饭后沉沉睡去, 梦中似乎还要抽泣几下,安娜真是觉得高凡像是一个孩子。 “高,如果我死了,你会这样为我伤心么?”安娜轻声问。 睡梦中的高凡没有反应, 就是在安娜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高凡一下抓住了她的手,她讶然瞧向高凡的脸,就发现画家仍然没醒,就是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仍然经历着伤悲。 安娜瞧着高凡,露出一个安静的微笑,她轻轻把手覆盖在高凡的手上。 …… 第二天。 吕国楹再来拜访。 而这时高凡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 吕国楹端详着谈笑自若的高凡,总觉得这个徒弟恢复得也太快了。 但这时高凡的关注重点在另外一处,他非常郑重的对吕国楹说:“辛未的死很可疑。” 可疑?哪里可疑?吕国楹讶然。 “我占卜过。”高凡举起手中的红色罐子,“那场火与恶魔有关!” 吕国楹瞧着像是举起炸药包一样的高凡,愣了几秒,然后转头问安娜:“他总这样么?” “最近是的,时常这样。”安娜老实的说。 “老师!我说正经事呢,我占卜过, 那场火有蹊跷,但没有其他线索, 没办法进一步调查了, 所以, 老师,帮我找点线索!”高凡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