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瞪。 卫知拙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一笑,问道:“冯知县叫你填了籍贯?你总不至于填你的真实身份。” 赵好:“……”可恶啊怎么什么都瞒不过这个人! 赵好一下子涨红了脸,捂着耳朵,啊啊啊叫着跑远了。 升任捕快到底是件喜事,周捕头后来还专门组了一桌酒给赵好庆祝。衙门里和她关系好点的都去了,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赵好是被卫知拙抱着回家的。 然而庆祝完之后,赵好又觉得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升任捕快发生什么很大的变化,平时还是巡街和跑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 “这是当然的,”听了赵好抱怨的周捕头道,“白役本来和捕快的差事就差不多,你看小卫,也是捕快,还不是在你当白役的时候就整天跟你一起跑来跑去的了?” 赵好扭头看了一眼卫知拙,后者冲她挑了一下眉,于是她又把头扭回去,几不可闻地小声哼道:“那又不一样,他是别有所图!” 周捕头没听清:“你说什么?” 赵好吓了一跳,忙道:“没什么!” “哦,”周捕头不疑有他,说道,“捕快和白役比起来,也就是待遇好一些,消息灵通些。前者就不说了,后者嘛,你小子讨人喜欢,有什么案子都能从别人嘴巴里问出来,自然也就感觉不明显了。” “唉,”赵好叹了口气,长长地抻了个懒腰,说道,“但最近也太闲了,正经案子一个都没有,除了巡街,就是抓些小蟊贼。” 周捕头笑道:“没有案子才是好事嘛,说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呀!” 赵好想想也是,跟着笑着点了点头。 周捕头见状,又提了一嘴小田的事,就是送屈晴回家那个小田。 原来赵好和卫知拙那天前脚先走,后脚对方就忍不住向屈老汉表明了心意。屈老汉看这小伙子踏实肯干,又是衙门里干活的,还算是屈晴的恩人,想到自己年事已高,不知还能照顾孙女儿几年,早些有个依靠也是好事,于是问过屈晴的意愿后,便点头同意了。 屈晴这边本来就是贫寒人家,就爷孙两个,小田也是无父无母,因此都没有什么多余的牵绊,两边这么一说,竟是好事将近了。 “虽然没法子大办,但衙门里的弟兄们还是要去喝喜酒道贺的。你既是小田的兄弟,又是那屈氏爷孙的恩公,应当就这两日,小田就要上门去请你了。” 周捕头预料得不错,隔了一天的工夫,小田便带着屈晴一起去请赵好和卫知拙喝他俩的喜酒。这回不等赵好点头,卫知拙便先应下了,还封了好大一包银子。 赵好看得愣住,说道:“要给这么多?” 卫知拙看她一眼,轻轻笑道:“这叫人情,别小气,待到我们办酒,他们要还回来的。” 赵好本来只是奇怪,卫知拙这么一说,倒好像她已经是他家管钱的媳妇了一样,还有……谁们要办酒啊! 赵好恼羞成怒,气得砸了卫知拙几拳,后者疼得咧了咧嘴,感受了一下力道,还行,没有真的生气。 卫知拙当然没指望小田和屈晴还他那么多钱,只是两人要成家,总不能指望着白役那点薪水。他作为有余力的同僚,稍稍补贴一些,算是沾点喜气,也希望有一天他真的能和赵好办酒。 小田和屈晴赶在中秋之前在桥头村办了酒,周捕头带着一些衙门里的捕快白役去了,冯知县也因为赵好的关系听说了这事儿,还叫人替他捎了一份礼,屈老汉三人都受宠若惊。 赵好照例是开心地吃吃喝喝,看着众人围着小田灌酒,一群人热闹到半夜,才把小两口送回房里。 胡闹了一通,众人倒也没忘了帮忙把东西收拾一下再走,赵好和卫知拙本来也打算离开的,却是怪赵好耳朵太尖,竟听见屈老汉在自己房间里呜呜咽咽地哭。 赵好愣了一下,和卫知拙对视一眼,还是走上前去敲了门,问道:“屈爷爷?你怎么了?可是小田哪里不对,欺负你了?” 屈老汉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哭声,说道:“不曾不曾,小田可是个好孩子!” “那你怎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