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也饿了,就去餐厅夹了些还有余温的饭菜,吃了饭之后洗了碗,就开始犯困。 他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热,似乎真的要感冒了,可这会儿外头的药房肯定已经关门,他把方先生的药箱找出来,发现里头备的感冒药还没拆封,但已经过期了。 路昭只好又烧了一壶热水,捧着杯子不停喝水,去了好几趟厕所。时间越来越晚,屋外却没有轿车的动静,他只能把电暖炉的挡位调低,继续在沙发上坐着等。 他的作息非常规律,一过九点半,就困得脑袋直往下点,再加上屋子里暖融融的,让困意不停往外钻,不知何时,他靠着沙发睡着了。 凌晨一点,方曜的轿车停在院外。 院门口的积雪已经被铲过,但晚间又下了点小雪,将院门口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院门口一侧,还立着一个大大的雪人。 方曜微微一愣,下了车打开院门,院里的小楼窗户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他连忙把车开进来,关上院门,从副驾驶上把熟睡的方恒抱下来,往屋里走去。 推开屋门,亮堂的灯光和暖意扑面而来,霎时吹散了他长途奔波的寒冷和疲倦。 玄关处已经摆好了一大一小两双棉拖鞋,方曜一边换上鞋,一边唤了一声:“阿昭?” 屋里没人应答。 方曜把抱着的胖崽脚上的棉鞋也脱下来,放在玄关,而后才抱着他走进屋,一眼便看见了沙发上睡着的路昭。 方曜走过去,本想叫他,可又打住了。 这么晚了,路昭也不可能再回学校去,平白把他叫醒,不如让他继续睡着。 他抱着胖崽往楼上走,路过餐厅时,才看见桌上扣着碗的饭菜。 方曜脚步顿了顿,又转头看了沙发上睡着的路昭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他先上楼将方恒安顿在床上,才下楼来,自己去热了饭菜,吃完后洗了碗。 走回客厅时,他将电暖炉关掉,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沙发上的路昭似有所觉,微微蜷了蜷身子。 方曜盯着他思索片刻,走到沙发跟前,蹲下来。 “阿昭,醒醒,到二楼去睡。” 路昭没有反应,睡得脸蛋红通通的。 方曜又叫了几遍,沙发上的人依然熟睡,他只能伸手,把他横抱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不过,楼梯才上了一半,路昭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方先生抱着。 他吓了一大跳:“方、方先生,你回来了?几点了?” “凌晨两点。”方曜脚步不停,将他抱上楼,放在了楼梯口。 路昭脚一落地,才发现浑身发软,趔趄了一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