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看的。”方曜说,“你都有二十天没上课了,还不抓紧机会让宋悦给你补课。” 他提起这个,路昭立时有些头大。 这学期的专业课都和数学靠边,他靠着之前方先生给自己补课打下的基础,别的课程都还能应对,唯独数理经济学这门,几乎就是纯数学课,他一打开课本就眼花。 这门课程一周上一节课,等他回到学校,他就已经落下了四节课,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才能补上来。 而且他和宋悦现在做着生意,哪能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多课后时间用来补习。 他小声说:“我、我争取不挂科……” 方曜一挑眉:“挂科?” 他的音量一提起来,路昭就有些瑟缩。 方先生好凶噢。 明明以前方先生对他很客气的。 现在这样训他,好像在训方恒一样。 对面的宋悦开口了:“方先生,阿昭胆子很小的,不能这样跟他说话啦。” 方曜往铺盖上一靠,继续看书,只丢下一句:“不挂科是最低要求。” 对面的徐行知笑了笑,故意同宋悦说:“悦悦,你别看方曜现在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他读书的时候可喜欢欺负人了。” 宋悦惊讶道:“啊?” 连路昭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方曜看着书,眼睛都不抬:“我们从小到大都没读过同一所学校,而且你还比我低两个年级,你就知道我读书时候的事了?” “虽然读书不在一块儿,但假期在一块儿玩啊。”徐行知说,“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每次踢足球,都有好多十来岁的雌虫在旁边看你。” “不记得。”方曜继续看书。 “装,你就装吧。”徐行知点着他,“那时候白衬衫还稀罕得不得了,有些爱打扮的雌虫,每回都穿白衬衫来看你踢球。然后你就专把球往他们那边踢,给他们溅一身泥,吓得他们后来看到你就跑。” 方曜:“他们站在球门边上,我不往那儿踢,还能往天上踢?” 徐行知:“那你怎么每回都能踢到球门边上那个泥坑里呢?” 方曜:“……” 宋悦在旁叫了一声:“这也太坏了,谁要是把我的漂亮衣服弄脏,我非得追着他打一顿。” 徐行知同他说:“可方曜就从来没挨过打。” “不过。”他瞥了一眼方曜,“要是还这么欺负人呢,总有一天会挨打的。” 路昭在旁天真地说:“可是方先生现在不欺负人了呀。” 徐行知笑道:“是。我也好多年没见过他欺负人了。” 方曜继续看书,并不m.BjzJnF.Com